第八章 他对你特别特别好，你不觉得吗？
一大早，夏林远就被陆越成捞了去。
他顶着黑眼圈，模样像是炸了毛的猫：“干嘛？”
对于他这种夜里不睡觉的通宵党，早读前是最好的睡眠时间了。
说这话不是因为早读要背书，而是早读时就要装装样子，睡觉的姿势必然会不舒服。
陆越成交代：“来搬这个，搬到理科办公室去。然后这是要搬到班主任办公室里的，文科的卷子可能会发。听老师指挥。”
“当你同桌真倒霉。”夏林远嘟囔了一句，“一会儿我早读睡觉，你要帮我看着。”
陆越成停了一下，“可以。”
抵着下巴，夏林远咬牙摇摇晃晃地将其搬到办公室，找了个角落放了下去，擦汗，松了口气。
在场的老师给他比了个手势：“谢谢林远同学了啊。”
听着话夏林远不知不觉红了耳朵根，点了几下头立刻矮着身子告辞。回头撞见在忙碌的陆越成，他轻咳了两声，“那个，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不用了，你先回去睡觉吧。”陆越成想了想道。
“行。”他回到座位上却发现那股瞌睡劲儿都没了，于是蜷缩成一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先趴下了。
不久陆越成也回到座位，目光一斜，他的同桌安静地闭着眼睛，细听可以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夏林远的睫毛很长，在眼睑处落下一道阴影。睡觉的时候，对方总是整个身体都蜷起来，手缩进校服外套里，圈住脑袋，脚也会踏着椅子中间的横板，跟猫一样。
也只有这种时候才像是omega。
陆越成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陆班长？”还没来得及落座，软绵绵的声音便叫住了他。
他看过去，撞进一双笑盈盈的眼睛里：是曾经坐过同桌的程光。
对方的校服裙穿得很短，凑近后伸手把耳间的长发别回去，把习题册推过来，“能给我讲个题吗？”
“没问题，坐。”陆越成让了个位置给她。
“自从你搬到这儿来，我们都没人可以问题了。”程光的语气轻轻的。
“是他们不来问了。”陆越成淡淡地说了句，“哪一道？”
“嗯……这道。”程光捋了裙子的下摆，身上即使不是信息素的味道也很香。
如果细看，会发现她的整张脸好像只有巴掌大。
陆越成却完全没看，只是扫了两眼题便抓起笔，开始低声讲解起来，“这样……”
笔尖只在试卷上轻轻点了几下，没有留下任何印子。
“原来如此，不愧是班长。”程光遮住嘴笑了起来。
这边的讲题声不一会儿就吵醒了夏林远，他整颗脑袋闷在臂弯里，磨来磨去，最后才慢慢地露出一只眼睛。
“那我先回座位上去啦。下次有不会的可以继续问你吗？”程光弯起眼睛。
陆越成回答：“多少都没问题。”
omega拿上题册离开了。
“那个人，是程光？”夏林远把头稍微抬高了点，想了下，“长得好漂亮。”
“你喜欢？”陆越成的声音淡淡的。
“不，”他整颗脑袋歪进左臂臂弯里，“应该是你喜不喜欢吧。”
“我不喜欢她。倒是你……”陆越成欲言又止，“几天来眼睛扫过的汉字都有限吧。”
“你还想管我学习？够了吧。”夏林远的声音懒洋洋的，“做好你职责以内的事就行，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陆越成沉沉地应了声，眼里闪着异样的光。
……
很久没有和好哥们儿一起溜达了。
体育课，做完预备操以后五班就原地解散了，几分钟后，夏林远走到一处树荫下，左左右右地活动僵化了的身体，手上攥着一瓶脉动。
“现在是不是充满了活力？”严青怼了一把他的胳膊。
他嗤笑一声，指向校门口的方向：“对，活力满满，甚至能顺着这条道一直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