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腻人，花香却解腻。
事毕，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在陆越成的怀里蹭了许久，连头发也蹭乱了。
他不知道，咬完以后过了很久，自己还像只睁不开眼睛的小兽，蹭来蹭去，蹭得某学霸反应比他还要大。
从陆越成的怀里脱出，又用胳膊擦了擦脸，他问陆越成：“我脸上没有痕迹吧？”
陆越成看着对方脸上将要消下去的红晕，摇头，“没有。”
“那就好。”他视线不经意地向下瞟了一下，发现对方身上某处异常，愣住了，张了半天嘴，“我们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你在这里不行。”
只顾自己爽，有违他们刚刚订立的契约。他企图弥补：“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陆越成看他，似乎在说，除了奉献自己，你还能帮上什么忙。
“……噢。”他反应过来什么，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有事叫我。”
然后便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走下天台的时候夏林远绊了一下，腿是软的。然而心虚，扭头看了天台上神情晦涩不明的人一眼，转过头去，走得更快了。
信息素的变化像是实时汇报，实时报告着学霸与校霸两人的进展。赵乐志举起大拇指，“不愧是我远哥，真牛逼。”
陆越成回到座位上，就听夏林远道：“那可不是，远哥分化前是最拽的校霸，现在就是最吊的omega。”
赵乐志问：“爽不爽？”
夏林远点头：“爽啊。”
赵乐志一脸羡慕：“可惜，我是个beta……”
陆越成：“……”旁边的同学停下了奋笔疾书的动作，十分震惊：“你……”
原来他们班长谈起恋爱这么嚣张。同桌章小红善意提醒，“细水长流，要把持住啊。”
“按校霸那个风格，咱们班长会被榨干也说不定。”他的新后桌闲聊般地说起来。
他蓦然感觉自己被嫖了。
……
气味摆在那里，全校谁谈恋爱谁劈了腿谁在乱搞AO关系那是清清楚楚。
也因此脚踏十二条船这种事是根本瞒不住人的。要是哪个alpha敢这么做了，一定会被同学们指着鼻子骂到毕业。
不过还有那种海beta的真人渣。
他们一中不禁止分化后同学恋爱。有人戏称，每年的分化季，便是学校的春天——春天到了，万物复苏……
如果班主任刚刚强调完谁谈了恋爱就直接办理退学，后脚就有一对AO情侣信息素融在一起，老师会被气得当场被救护车抬走。
教导主任也不能穿着土红色的校服装嫩，在人群中逮谈恋爱的小情侣——因为他们从一开始便公开透明。
嘛，不过，都是成年人了，谈不谈恋爱也是自己的事，校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每周一次生理课，叫他们不要做渣A渣O，不要玩弄他人感情，不要钻信息素的空子。
恋爱关系放开了，老师的思想也放开了。痛心完他们捧在手心的好学生竟和校霸在一起，也开始用这种方式来激励夏林远在学习上多加努力了。
“找个人上来黑板做题。夏林远。”
夏林远站起来，慢悠悠地理直气壮，“我不会。”
老师便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提点，“林远啊，要向你坐第一排的alpha伴侣陆越成同学看齐。坐吧。陆越成，你来回答。”
陆越成上去，把标准答案写在了黑板上。
夏林远在座位上站着，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
“陆越成，你要多帮帮你的omega，让他在学习上再加把劲儿啊。”积攒好久的怨气顿时一吐为快，老师不禁露出笑容，“我们继续讲题。”
……
放学时，林初泽没再前来打扰他们。
“说突然有一个alpha同学自告奋勇要送他回去，以后也不一起了。”陆越成解释了一番。不过，照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即使林初泽还要他送，他不会送。
一整天兵荒马乱的，除了学习，还要忙着搪塞每个闻到他们身上交融的信息素味的家伙。累了，想用别的什么东西补补。
夏林远看了眼窗外夕阳西下的景象，目光跑到了下三路去，“时机正好，不如……”
“不行。”
夏林远撇了撇嘴：“居然不是我说了算？主动权还是掌握在你手上，我觉得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