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人的思维，夏林远没有理由不答应。
只是他对于自己父亲的理论实在头痛，生怕对方会说出什么留了多少年学竟然跑回来给人做秘书的话。
作为夏恒庆的儿子，他承受的担子比他得到的东西要多得多。
在四下无人出，陆越成给他倒了一杯水，“伯父估计不知道。”
没在说夏总，而是伯父。
他接下水，慢慢喝下去。经过这段时间的贴身关系，夏林远忽然有些不懂了，但是又不好直接确认陆越成的感情。
他和身为上司、总裁的，总是西装革履的陆越成总是有距离感的。
每当他想表达什么的时候，嘴里最后只说出向他索求的话语，然后陆越成就会满足他。
在满室弥漫的信息素味道中，夏林远很想把一切直接问出声，只是话还没到舌尖，就被抵到床头，承受更猛烈的攻击。
他的身体的确被喂得太饱了，可是在肉体交缠中，却越来越不敢确信陆越成的想法。
“去不去？”陆越成轻轻敲了一下桌子以示提醒。
“去。”他回过神，“有我在，夏恒庆会更好说话也说不定。”
到了出差的那天，陆越成给他升了头等舱，两个人在静谧的空间里挨得很近。
前一晚不知怎么的又滚了一夜，第二天又要起早赶飞机，他便昏昏欲睡，上了机拉下眼罩就开始打盹。
轰地一下，周围突然抖了一下，他的脑袋自然滚落在旁边人的肩头。
夏林远惊醒，拉下眼罩，看见陆越成正在他旁边看文件，袖子挽出一截，侧脸的线条十分柔和。
“再睡一会。”陆越成对他道。
“好。”
靠在陆越成的肩头睡觉当然是很舒服的，他却还是把头抬回自己的靠背上，安分地眯着眼睛。
不知过了过久，他睁开眼，发现他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靠在陆越成的身上了。
陆越成的手上已经放下了文件，他视角有限，不知道陆越成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
对方专门派了人来接他们去酒店。
包的是总统套房，只是只有一间，是只给总裁准备的。来的人刚好是夏林远，所以他便顺理成章地一同住进去了。
夏林远撕开了后颈的抑制贴，然后把脸埋进床里，半天才起来，趿拉着拖鞋去找陆越成。
陆越成正在书房的房间里，还是那么忙。
他突然想干扰一下日理万机的陆总裁，看看对方的反应。于是就着撕开抑制贴的功夫，释放了一点omega的信息素出来。
坐着的alpha人没动，有余力地释放出一点alpha的信息素与他周旋。
果真是种族优势，过了一会儿夏林远就不能打了，靠在桌子旁轻轻喘气。
却听门口轻响了一下，好像什么人进来了。
“陆总。”公事公办的声音，略显老，好像是个中年alpha。他第一时间认出，这人是夏恒庆。
夏恒庆的突然来访叫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气味还没有散去，夏林远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烧得发烫，直言：“怎……怎么办？我不想见他。”
几乎是立刻，房门开了，而夏林远立刻被按了下去，今早刚擦过的皮鞋搭在他的肩头，把他压在了办公桌以下。
他还有些发懵，在那脚步声走近时缩进了办公桌下的空隙处。
视线所及之处只是陆越成隐在办公桌下的下半个身体。修长的腿将他推进去，压缩着他的空间。
“陆总，都走到门前了，都不来迎接我？”夏恒庆的语气半是调侃，半是不满。
从下往上看，陆越成的下半身纹丝不动，“旅途有些劳累，一时没有注意到。倒是夏总，怎么突然就来了。”
夏恒庆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毕竟是自家人，我认为不必客套这些虚的。来这边找人，想起你刚到这里，所以特意来看看。”
“夏总费心了。”
他们客套了一番，夏恒庆还邀他出去吃饭，被他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好好休息，明天见。”
人终于走了，夏林远在桌下深深呼出一口气，自己大概没有再漏出信息素来。
他看见了裁剪得当的两腿之间，然后把头埋在膝盖处，努力一叶障目。
到了时候将要出来，他却被压回了脑袋，膝盖直直地顶过来，把他逼在角落处。
这是……什么？
他有些吃痛地坐了回去，半是眯眼地看着陆越成，但是由于视线受阻，并没有看到对方的面部，只有穿着整齐，把每一寸皮肤都覆盖住的西装。
他福至心灵地换了个跪姿，伸手去摸，自己凑了过去。
一双白的透明的手拉开了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