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沁!」
我懵头懵脑地看着江越初带我离开,耳朵听见的声音好像都隔了水一样。
什么都听不清,心却越来越疼。
风渡啊风渡,你厌恶我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还是因为……我撞破了你带我回来的原因,所以你再也懒得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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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看起来应该是挺严重的。
每日只是昏昏沉沉地睡,偶尔醒过来能看到有人在帮我右手换药。
有时候江越初也会来,我实在对他提不起心情。他只是告诉了我一个故事而已,我其实没有必要躲他。
江越初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他问我,沁沁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
我想了想,风渡不喜欢我,我若说了喜欢,岂不是太丢人了些。我便说,他有恩于我。
江越初愣了愣:「大哥大概不缺你对他报恩。」
我说:「恩情这种事情,旁人插嘴不得的。」
江越初又说:「沁沁是真傻,还是装不明白。」
我没说话。
江越初又说:「梳月若在,你这恩情就不会在了。」
我说:「是啊,我也算凭了一把琵琶,乘了梳月小姐的福荫。命贱之人,是该感激。」
江越初笑了:「我听你说的话句句认命,可是总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我没再说话,叹了口气,对他笑了笑。我本就是薄情地出来的人,我生当薄情,学不会薄情是我辜负了在那里吃的十几年的饭。
我说:「越初不用担心的,我代替不了梳月的,也不会妄想攀附任何人,他不喜欢我,你不用在我这里花心思了。」
江越初沉默了许久,临走之前,我问他:「越初是喜欢梳月小姐的吧。」
他没说话,只是站了站,出了门就再也没来过。
我的病也一直不见起色,不痛不痒就是没力气,站一会儿就觉得冒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那些个大夫说的都一样,什么心中存郁,郁积成疾。
迎春花开的那天,江越初又来了。
你瘦了好多。
我坐在石凳上笑着说:「病去抽丝,磨人罢了。」
江越初忽然蹲在我面前:「我的错,你去看看他吧。」
我说:「谁?」
江越初沉着声:「江晚舟,江风渡,江家的大公子……」
「你又何必逼我去他那里轻贱自己。」我拿了钳子,剪了那迎春花上,我觉得本不该有的花枝。
江越初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就红了眼:「你才不像她,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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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个奇怪的人,我没有问过风渡的过去。尽管我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