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渡没动,我也没动,风渡又说:「可是你不是她,即使你像,我也没有把你当成她。」
江越初突然大步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扯起来:「江晚舟,你凭什么!这个女人怎么比得过梳月!你把她带回来,到底是在惩罚你自己还是在污辱梳月!」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看不清了,所有人都明白的游戏,就我一个人当了真吗?
恍惚间,我被江越初打横抱着带出门去。他站在门口,声音有些沙哑:
「江晚舟,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个样子。我江卓喜欢的我自己会争取,用不着你的谦让。拿得起,放得下。你连拿起都做不到,又何谈放下。」
我嗓子好疼,疼到说话不利索,挣扎着说:「越初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找他,我求你了……」
江越初把我放在石桌上:「你一个肮脏地出来的人,怎么比得过她!你不知道她有多好!你凭什么取代她!」
我挣开他的手:「我就是肮脏就是下贱,我比不过梳月,可是我心甘情愿,我的喜怒哀乐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我喜欢的是他!」
我不再犹豫,想跑回去找风渡,江越初扯了我的手说:「你上赶着找他,他又何曾对你许诺过什么,他那种人,谁也配不上。你又何必自己上去轻贱自己。」
「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挣脱他的手。
我跌跌撞撞跑回去,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婢子在收拾那桌子饭菜。
我扯了小婢子的手:「风渡呢?风渡去哪里了?」
小婢子告诉我,风渡已经启程准备去南疆了。
江府很大,我不知他从哪个门离开,我跑去马窖,发现马车已经不在了。
人总是冲动的,人一冲动就会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就像姐姐,一时冲动告诉妈妈她要嫁给那个钟小公子,就像我,一时冲动要去骑马追他。
我想问问他,我除了那些,又有哪些跟梳月不一样……
我不明白,那时我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骑马追他。马夫来的时候,我刚刚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马背。
马夫让我停下,我不听。
不作死就不会死,马根本不听使唤,我被那马儿驮着在城中疯跑,我觉得我要死了,后悔死了。我错了,不该骑马。
可是我总归跟风渡是有些缘分的,那匹疯跑的马儿遇见了风渡的马车,我从马儿身上掉下去的时候,看见风渡也从马车上掉了下来。
我觉得我们两清了,他看起来摔得不比我轻。好好的一个瘫子,学点什么不好,学人家跳马车。
我看见浦城向我跑过来,浦城挡住了我看他……
风渡说:「沁沁你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馆。」
风渡说:「沁沁你怎么这么傻……」
我问风渡:「我除了那些,还有哪里跟梳月不一样?」
风渡说:「不一样不一样,你是你她是她。」
我又问:「那你喜不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