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乘星拿起抱枕朝言路砸去:“谁深入骨髓了!明明就没有!艺术工作者就是喜欢夸夸其谈!”
言路精准避开了抱枕,一把拉过纪乘星,“死鸭子嘴硬。”
“你才死鸭子!”
言路:……
纪乘星这小子,复出后越来越不乖了,整天跟自己抬杠,言路决定好好治治他这张嘴,吻得他无法张嘴。
“唔……”纪乘星拍打着言路的背,“你……你疯了……唔……”
……
但,好景不长。
晚上九点多了,言路突然接到孟梓霖打来的电话。
醉醺醺的样子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得到,孟梓霖吐字不清:“言……言路,到,到清水街尽头的su
ie吧来找我,快,快点,快点啊……陪我喝,喝酒……”
“喂?孟梓霖?你怎么回事?”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一条短信突然从言路的屏幕上弹出来,言路看完不禁有点失神,想要按屏幕,手指却轻微颤抖。
随即抓了件外套就往外走去。
窝在沙发里,啃着鸡腿喝着可乐的纪乘星,一边仰头喝可乐一边瞟见言路行色匆匆的样子,马上放下手中的可乐瓶,喊道:“言路,你去哪?”
言路站定,转过身,脸色不太好:“我去su
ie吧找一下孟梓霖。”
“干嘛?你找他干嘛?”
手里的鸡腿突然不香了。
怎么又是孟梓霖?
言路顿了顿:“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不去。”
见到孟梓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不爽,还要我和言路一起找他,不去不去。
“那我去了。”
“你去找他干嘛?”
“黎达的妻子还是没治好,去世了。孟梓霖借酒消愁呢,但是酒喝多了,他就会胡言乱语,我怕他把动物界的事情说出去。”
什么黎达?什么妻子?什么去世?
纪乘星一句都没听懂,但知道孟梓霖现在在喝酒,言路要去照顾他。
谁去不行?为什么非要言路去?
纪乘星不开心:“不行,不许你去。”
“星崽,我把他送回去就回家。”
“你还要送他回家?”
“星崽,来不及了,我得赶紧,要不你跟我一起。”
纪乘星撅着嘴扭过头去,想着这种情况下,言路应该会过来哄哄自己,拉着自己跟他一起出门。
结果突然听到“哐”地一声关门声,纪乘星懵了,言路自己走掉了?
到底会不会哄人!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言路你是直男吗!
纪乘星气鼓鼓地站起身冲到落地窗边,看着言路开车出了车库,转个弯就不见了。
不行!万一孟梓霖酒后乱个性什么的,占了言路便宜怎么行!
言路这个死直男,被揩油都不知道的!
纪乘星赶紧重回卧室,翻箱倒柜,找了件纯白卫衣,刚套在脑袋一半的地方,突然想起一会儿会见到孟梓霖,怎么能穿得这么随意。
立马脱了!
跑去言路的衣柜,找了一套W+价值十几万的西装,逼值瞬间拉满。
又喷了点香水,头发用发蜡定了定型,留了一小撮耷拉在眼尾,帅气值简直了!
这才开着自己的法拉利,导航“su
ie吧”径直而去。
清水街是本市最为有名最热闹的一条酒吧街,su
ie吧在清水街的尽头,门外没有任何招牌,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
因为它是一间gay吧,只有小圈子内的人才知道这个地方。
纪乘星将车开到导航定位的地址,在车内探着头瞅了瞅,没有发现任何“su
ie吧”的标牌,直到在街道尽头拐角处,看到一对男人接着吻从一个小门里走出。
心中顿时就明白了。
他妈的孟梓霖居然叫言路来这种地方!
言路这种帅气逼人的世间尤物来此处,简直是狼入虎口!
纪乘星停好车,跨着大长腿朝着那个逼仄的小门走去,连口罩都摘了。
毕竟这种地方,大家都遵守业内规矩,不爆料隐私,只寻求自己的快乐。
才刚走进小门,就看到一对靠着墙吻得如火如荼如胶似漆,纪乘星侧着身子从他们身旁经过。
一条昏暗的小道似乎没有尽头,纪乘星继续朝里走着,里面传来的声音渐渐振聋发聩,光源也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