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愣住,望着慕容景俊朗的面孔,喉中苦涩更为浓烈。
慕容景被她看的有些不耐烦。
“若无别的事,就回房。”
云浅月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她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兄长战死的事?”
两天前,慕容景的话句句在耳。
慕容景写字的手顿住:“你若是来兴师问罪,应该找你父亲,他也知。”
云浅月身形一晃,几乎要站不住。
慕容景再也没了耐性,起身从她身边离去。
……
夜深露重。
云浅月在书房门口,站了很久。
最后她还是回了丞相府,行至门口,原本挂满红绸的府邸,此刻都被白色丧幡取代。
云浅月红了眼,抬手敲门。
管家打开门,看着一身红装的云浅月,赶忙迎她进门。
才踏进府邸,云浅月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灵堂,还有那尊漆黑的棺材。
“浅月?”云丞相红着眼站在棺材旁,看到不远处的她,“你怎么回来了?”
云浅月看着父亲,一日不到,他仿佛苍老了十岁。
“爹,您怎么不告诉我,哥哥出事了?”
云丞相不由得摇头,喉咙哽咽:“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过来给你哥哥磕两个响头吧。”
云浅月听到父亲没有否认,鼻尖顿时酸涩不已。
十年,她和父亲十年没有见到哥哥,没想到这次相见竟然是天人两隔。
云浅月走上前,朝着棺材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而后她站起身:“爹,我想见见哥哥……”
管家这时让人推开了棺盖,云浅月看着里面,竟是衣冠冢。
而其中,她曾经给哥哥缝制的护心甲上,满目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