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要再来
素素想上前追问，仙侍们却在她接近时，纷纷加快脚步。
芳华居外恢复了寂寥。
素素孤零零站在门口，良久，垂下眼睑。
第二日，她正准备去医仙处。
芳华居门外却传来仙侍通报：“天后娘娘到。”
素素急忙跪下请安。
天后踏进院子，见她苍白瘦削的模样，叱责道：“你这幅模样是要给谁看？是想让夜华瞧见说我苛待了你吗？”
痛骂过后，天后冷冷睨了她一眼：“我听说，你怀了夜华的骨肉。”
素素闻言，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
她低着头，艰难开口：“是。”
天后眼中霎时黑沉，她扫着素素微微凸起的小腹。
许久，才冷笑一声：“你和这孩子，在这九重天，只能留下一个！”
说完，她没看素素一眼，转身离开。
素素抬头，背后冷汗早已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她纤细的手指轻抚小腹，良久才缓缓爬起。
——她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素素从怀中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金簪，轻轻抚摸着。
这是夜华送给她的聘礼。
她本是孤儿，若不是遇见夜华，怕早死在了那乱世。
在这天界，她活得和凡间一样艰难。
可她并不委屈。
在凡间时，夜华为了救她而被流民杀死。
如果夜华不是仙人，此刻他们早就天人两隔。
她是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愿他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