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们从她身边经过，素素垂着头，心中正松了一口气。
可没想到，领头之人又转回她身前。
素素慌张无比，抬眼看向她。
看清素素的脸那一刻，山媛仙君冷淡神色突得一变。
她猛然抓住素素的手，喃声道：“祝颜上神……”
素素没有听清她的话，山媛仙君却很快收敛了神色。
一触之下，她已经发现素素只是个凡人。
山媛松开了手，她眼神悠长，扫了一眼身后天界之人。
接着，意有所指问了一句：“她是谁？”
仙侍恭敬极了，山媛仙君乃是蓬莱主事之人，地位崇高。
他立刻弯腰回道：“回仙君的话，她是太子殿下从凡间领回来的一个凡人，没有仙缘，成不了仙的。”
话语里不无鄙夷。
素素嘴唇轻颤，拜了一拜：“仙君若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山媛没有阻止她离开。
望着素素孱弱的背影，她的眸光幽深。
流云殿。
素素才走到殿门外，脚步骤然一停，一口血咳了出来。
她一慌，忙捂着嘴，看着那抹鲜红，眸间微涩。
她习以为常的抹去血痕，虚弱的靠在琼玉树下，无力再挪动。
素素等了许久，才看见夜华回来。
她强撑着身体忙走过去拦住他：“你可知，我为何要操持你们的婚事……”
夜华眼神冰冷，充满了不耐和厌烦：“我不想知道。”
素素心下一颤，看着他明明那么熟悉现在却又如此陌生的眼，不知为何，难以抑制的委屈和难过淹没了她。
她眼中不受控制的涌上一层晶莹。
夜华的脚步顿住，手指动了动。
半响，他才开口：“凡间之事，你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