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皆无所存
司命星君从镜中看见门外的夜华仍站在原地，心中微叹。
他知晓这位殿下的性子，本就是个不罢休的人。
夜华等在长泽殿门外，望着这座仙雾缭绕的宫殿，喉间微酸。
他不知道去何处寻找素素的魂魄，他只能来司命这里查探一抹消息。
大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司命星君踏步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夜华，行礼之后道：“素素的命薄因受到殿下的干扰，现已经毁了。”
夜华睁大了眼睛，他垂在衣袖的手紧握：“什么叫毁了？”
司命却看着目光灼灼的夜华的眼睛，长叹一声：“殿下下凡，本为历劫，却因机缘将素素带到这九重天，因而改变了命格。”
夜华怔在了原地，良久他怔然看着司命沉声道：“那这六界之中，可还尚存素素的一缕魂魄？”
司命拜上一拜，唇角荡漾着浅笑：“小仙不知。”
夜华挥了挥衣袖，转身飘然离去。
司命看着夜华的背影，长长叹了一口气。
夜华这般执着于前尘往事，并非是好事。
凡界的种种纠葛，天界众人定与他一般，不愿他再与素素牵扯出甚么情缘而来。
更何况，素素的真实身份，已被他看破。
司命轻声呢喃：“殿下，你必找不到她了。”
夜华施施然落在芳华居。
看着院中散落一地的桃花，他的心中一痛。
他抬眸却看见了那沾染了凡间气息的桃花树的枝条渐渐枯黄。
这桃花树本是他从凡界移植过来的，可如今所有的桃花尽数枯萎，就连枝条都布满皱纹。
夜华喉间酸涩一片，他看着枯萎的枝条，轻声低喃：“你不肯回来了吗？”
他没有看见的是，隐在暗处的桑元听见他的话，垂着的手紧紧攥着。
夜华眉目一凝，他御剑直奔忘川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