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出了地府以后，脸色惨白一片，整个人更显颓唐之势。
如今，不论何处都寻不到素素的踪影了。
可要他接受素素已经死了的事实，他却怎么也不甘心。
那些凡尘的过往牵绊着他，让他不由自主，不受控制的一如凡界的他一样，爱上了素素。
夜华一路跌跌撞撞的朝着芳华居而去。
他缓缓推开门，怔然看着那株已经枯死了的桃花树，心口一痛。
夜华无力的关上门，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他仰头看着枯萎的枝叶，喉间酸涩一片。
夜华哑着嗓音开口：“你真的，就要离开我了吗？”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房间。
第一眼他便看见了自己的那副画像。
夜华眨了眨干涩的眼眸，他轻声低喃：“素素，凡界的事你一直记得，苦了你了。”
他之前并非故意记不得凡界种种，而是他下凡历劫，前尘往事本应像风一般逝去。
他无法感同身受地感受到素素心中的情绪，他唇角荡漾开一抹苦涩的笑意。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桃花的香气。
就在这个时候，仙侍进来通报：“殿下，天君有事与你商议。”
夜华的脸上染上一抹不耐。
他早就知道天界不会轻易放弃他和桑元的婚事，可他如今自是不愿意娶她。
天君已经请了他无数次，却都是为了这件事。
如今天君找他商议，想必也是如此。
夜华如墨的眸光落在素素的画像之上，他轻声低喃：“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娶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