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茉努了努嘴,只当简澈这是心疼许嘉芙了,便没再说话。
三人并肩前行,杨柳树下有微风吹过,下人上前垫上层纱布,三人席地而坐。
“小时候便也是这般吹风的。”许嘉芙感慨道。
“还说小时候呢,”北茉眨了眨眼,看着简澈,“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心悦我们芙儿也不敢说,只会逃。”
“你这是羞完她便来羞我了?”简澈笑道,“改日你嫁夫君,看我不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全在你夫君面前说完。”
许嘉芙闻言,有些讶异:“北茉,你一早便知?”
“知什么呀?知他心悦于你?大小姐,除却你之外,那夏日树上的蝉看你们两日都能得知他心悦于你,只有你像个木头!”北茉嗔着,随手拿了块点心放进嘴里。
许嘉芙回头看了看坐在身侧的简澈,只见他向来不羁的神色中带了些许羞涩。
“是多早?”
她笑着抬手拍了拍简澈的手,心中像是有罐蜜糖打翻,甜的要命。
简澈抬眼回望她,眼中一片清明与赤忱:“很早,特别早,从你第一次见我、我第一次见你时,那么早。”
二人相望,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二位,是让我来看你们有多相爱的?”北茉咽下块糕点。
简澈失笑:“你不是一早便知?那也不怕多看这一回。”
三人像是回到了儿时那般,追逐打闹,为小事闹的不可开交,最后却又因不知谁先笑了而一同哄堂大笑。
“甄嘉芙。”
三人正在树下小憩,一道清冽男声传入大家耳中。
简澈率先回头望去,只见裴右安面色不佳,站在三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