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从不知她是这般思虑周全之人。
江晚晚没注意齐越白的神色,她饮了一口茶,又说:“至少,萧墨白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承认他是盗贼,不是吗?”
虽然这事不会被天下人知道,但至少她知道就够了,江晚晚嘴边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齐越白回过神来,细想一下,还真是如此。
萧墨白当着皇上的面承认王府被窃,实际上这盗窃之人就是他自己,如此说来,他还真是间接承认了这个名头。
齐越白心里不由得对江晚晚生出一丝钦佩之意。
确实不愧为江大学士的嫡女,有其父风范。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了吧?”齐越白还在思索的时候,就听到江晚晚淡淡说了一句。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点头道:“不错,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你可要回学士府?”
江晚晚沉默下来,半晌后,她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让世人以为江晚晚早已死了吧。”
她若是回学士府,她娘肯定下一刻就会把她送到晋王府去。
既然圣上已经答应了天下人会善待她娘,那她也就放心了,就让她在她娘心里已经跟随爹爹去了。
闻言,齐越白也没有多劝,只道:“这样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不知想起了什么,齐越白眼中泛过一丝喜意,看着江晚晚:“那剩下的时间可要好生准备一番,等着过年。”
不过他还没高兴一盏茶的时间,就听江晚晚对他说:“我想向你辞行。”
齐越白霎时间僵在原地,半晌,他缓缓开口询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