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在这里?”她问道。
郁南城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盛安然还来不及分辨,那抹情绪就稍纵即逝。
“医院给我打电话,说你晕倒了。”他沉声说着,寒潭般冷寂的眸光从盛安然脸上移到她白皙的颈脖上,“脖子上的吻痕,谁弄的?”
盛安然呼吸一滞,但依旧面色未改:“不是不愿意离婚吗,那大家各玩各的……”
她话尚未说完,郁南城已经一拳狠狠砸在了病床上。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他咬牙切齿道,似乎在竭力忍住暴躁的情绪。
盛安然看着他,嗓音平静:“绍城,别再糟蹋我们的过去了,成吗?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一点好念想……”
这是这段时间来,她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像曾经那般唤郁南城。
可此刻盛安然眼中心如死灰的空洞,让郁南城无法直视。
只需一眼,他就心闷不止。
沉默许久,他收敛了戾气,沉声道:“我在外面玩了三年,就当扯平你当年对我的背叛……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会试着不排斥你……”
说罢,他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抬起有些凌乱的步伐离开了病房。
盛安然感到心力交瘁,一种无力感哽在了她的喉咙,让她窒息。
她不明白,明明郁南城对自己有近乎发狂的恨意,为什么还是不愿放手……
还一个事让盛安然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将她送来医院的。
是那个陌生男人吗?他身上那抹烟草气息,为何那样熟悉……
“咔哒”护士走进来给她拔手上的输液针头,又给她测量了下体温。
“再休息半个小时就可以出院了。”护士说道。
“请问……谁送我来医院的?”盛安然有些踌躇地问道。
护士挑了挑眉:“你不知道吗?沈牧医生抱你来医院的,当时你们两个人一身酒味,大家还以为你是酒精中毒了……”
盛安然脸色一僵,脑袋有短暂的空白。
沈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