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完，他就见姜娆两眼通红，眼神黯淡毫无一丝神采。
一时间，陵游眼底溢满的心疼。
他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问：“告诉哥哥到底怎么了？”
姜娆沉默片刻后，强撑着唇角的笑意道：“我去求了先生，说要操办先生和七姐的婚事。”
陵游闻言，恨不得将如此痴傻的姜娆痛骂一顿，可看着她眼中泪水，怎么也狠不下心。
“你是公主，他的婚事本就和你毫无干系。”他眉眼带着愠怒，似责似劝。
然而姜娆却扯着他的衣袖，央求：“哥哥，我知道你疼我，但就让我放肆这么一回吧，唯这一回！”
“其他事可以，这件事绝对不行。”陵游铁青着脸拒绝。
他拼命护着疼着的妹妹，凭什么要这般委屈自己？
姜娆没想到陵游会如此坚决，缓缓松开了手，将一直固封于心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哥哥，我知道你为何不同意，可我不过空有个公主的名头，这些年若不是你护着，我早就死了。”
陵游身形一怔，下意识反驳：“你在胡说什么，欣贵妃在，你怎么可能出事！”
“为了我，你明明聪慧不凡却装成一介莽夫，战功赫赫却尽数归给他人。”姜娆攥着他的手，哽咽道，“哥哥，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为自己活一次，而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她这几句话如同山一般压在了陵游身上，将他直挺挺的背压垮了。
一种疲惫感从心底蔓延开来，陵游深深地看了眼姜娆一眼，喉间发涩：“我终究……没能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