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墨脱掉甲胄，擦着剑，面色不虞。
不一会儿，沈鸢走了进来，看见楚云墨就凑了上去。
“云墨哥哥，刚刚我去粮营看了一下，收获颇丰呢，现在我们可以暂时不用为粮食发愁了。”沈鸢看着好像很是开心。
楚云墨依旧沉着脸，将剑换了个角度，一抹寒光闪过沈鸢的脸。
“为什么下令屠城？”楚云墨的脸这般看去有些意味不明。
不知道为什么，沈鸢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寒。
但她也没在意，只是愤愤道：“顾国的人杀了我爹爹，难道他们不该死吗？这些人都得为我爹爹偿命！”
楚云墨用手指弹了一下剑锋，剑身一阵清鸣，他脸上却是看不出丝毫情绪。
沈鸢愣了一下，这才察觉到，楚云墨对自己做的事情有些不悦。
她扯了扯楚云墨的衣袖：“云墨哥哥，战争本就是成王败寇，怪就怪他们是顾国的百姓，就算没死在战争里，他们日后也只能是卑贱的仆人。”
闻言，楚云墨的眸子闪了闪，手中的剑不由紧握。
他紧抿着唇，半晌才像是意有所指地开口：“你说的对，就是成王败寇。”
见楚云墨认同，沈鸢便笑开了，继而又抓着他的袖子道：“云墨哥哥，我兄长从楚京赶来了，现在正在途中。”
楚云墨透过剑锋，看清沈鸢的眉眼，嘴角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此事，你怎么之前没有跟我提起过？”
“沈家的旧将多随我爹爹战死，由我兄长整顿自然是更好抚慰军心一些。”沈鸢道。
“噌——”长剑入鞘。
楚云墨一下子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沈鸢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然后听到楚云墨笑了笑，才道：“那自然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