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至君活动了下筋骨,这才发起攻势,一记左勾拳实打实地打在沈煦川的脸上:“沈将军,我带自己的妻子过来看病,实在不知你过来有何贵干。”
很快,另一记拳头甩在了沈煦川的身上:“沈将军所做的一切我不追究,只是烟儿需要休息。”
两个人登时扭打在一起,直到医院叫来了人将他们拉开了。
阮烟却依旧没啥反应,临了她淡淡开口:“许至君,我们回去。”
沈煦川听到她的话,浑身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墙边慢慢滑落。
他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他张了张唇,哑着嗓音问道:“可不可以不要走?”
回答他的,只剩冷冷的空气钻入他的鼻梁,他睁着已经灰败的眼睛看着两个人消失在了视线里。
他从来没有这样意识到自己失去阮烟了。
倏忽之间,他猛地咳嗽起来,突然咳出来一大片的血迹,他看着那些血迹惨然一笑,或许,他的烟儿,只有在许至君身边,才是好的归宿吧。
在他阖上双眼之前,他环顾了一下医院白色的一切,他惨然一笑,或许,这里才是他的归宿。
耳边医生的尖叫声他只觉得聒噪,可他现在什么反映都做不出了。
沈煦川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里。
梦里,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他初次见到阮烟时候的样子。
站在舞台上的阮烟那天化着素雅的妆容,发髻中别着一枚梨花。
她那样站在台上朝着歌,然后回眸冲他甜美一笑。
沈煦川就像睡着了一般,只是他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