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忽然疼痛如绞，她死死抱住了头，面色痛苦，眼前也昏昏沉沉。
顾昱城听到好像有些不对，忙扶住她：“语沐，你怎么了？”
……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沈语沐睁开眼，看着眼前一阵恍惚。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她只记得那一瞬间，脑中疼痛难忍她好像晕过去了。
“你醒了。”顾昱城的声音传来，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语沐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顾昱城，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她看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那些人说，当时是你将我从忘归崖推下去的？”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房间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既然没有回答，那多半便是默认，不然常人被这样问，起码也会否认一二。
沈语沐眼中一沉，死死攥紧了手。
宁愿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当初若真是他顾昱城要将她推下悬崖，要杀了她，那么她现在杀了顾昱城也自然是情理之中。
可是……偏偏前些时日，又是这个人救了她。
不过当时顾昱城救她只是偶然罢了，他瞎了眼，那时候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是谁。
如此想来，沈语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顾昱城终于挪动了一下身子，语气却是难以名状的沉痛：“若你生气，便杀了我吧。我说过，我愿意死在你手中。”
沈语沐上前，拨出他放在桌边的剑，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然后，剑锋直奔顾昱城喉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