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樾怔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并没有因为听澜的脾气而生他的气,他抓住听澜那泛着冷光的手,贴在嘴边轻轻亲吻了一下。
做这些事情完全是下意识的,别说是听澜,连他自己都有些迷煳了。看着听澜打破冰冷的错愕,戎樾却觉得心情不错,他将手指根根扣入听澜的手中,紧紧握着他的手,喉间传出愉悦的低笑:“那就……如你所愿。”
他将听澜压了下去,直到那张薄情的嘴只能发出除了低微喘息的声音。
听澜有些难受,这一次的体验是前所未有的。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不应该是这样的。他的脑袋发昏,可是戎樾那该死的嘴唇还在不断的亲吻着他,听澜的手渐渐抖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是愉悦,还是恐惧,他摇着头想要抗拒,却被戎樾掐着腰,如同钉在砧板上的一条鱼,想要逃离也逃离不了。
直到戎樾深深的进入到悄然打开的生殖腔内部,剧烈的疼痛让听澜瞬间抖了起来:“不……不要在这里……”
可是已经晚了,戎樾出不来了。戎樾尝试了一下,可他不动还好,一动听澜疼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戎樾自己都慌张了。“这是、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听澜痛苦的神色也渐渐的慌乱了起来。
“生、生殖腔……”听澜的声音不住在颤抖,已经带上了哭音。
戎樾却无可奈何,只能不断亲吻着听澜汗湿的鬓角。
这场漫长的情事终于结束,听澜早已疼的近乎昏迷,戎樾顾不得被戎铮发现他藏了一只鲛人在家里的秘密,拿着大氅包着听澜,前往苍梧神宫。
在兽人大陆,如果说还有谁能够救治一只鲛人,除了大祭司,戎樾再想不到第二个人。
他披着夜色,双臂紧紧抱着不住打颤的听澜,亲吻着他的鬓角:“很快、很快好了。”
……
戎樾靠在其中一间神殿的外面,大祭司还在给听澜处理,他双腿叠着坐在地上,有点狼狈。
神殿总是那么亮,亮的连戎樾细微颤抖的手指都无所遁形。他深深喘了一口气,大祭司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着。
鲛人雌雄同体,并且鲛人族的交媾和兽人族交媾的差异不大,都是为了繁衍后代。在戎樾进入听澜生殖腔之时,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但是糟糕的是,鲛人在生育之前需要大量的养分,必须和雄兽待在一起,直到生下幼崽的前三天,鲛人会为了生育蓄积大量的能量而吃掉伴侣,也有的鲛人因为没有伴侣陪在身边,会选择吃掉其他兽人、羽人,包括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