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眼睛
冷风吹进来，步绯颜一个瑟缩，醒了过来。
她微微一动，就被脖子上的刺痛拉回了神。
屋内没一个人，她歪头望着帐幔出神。
她不该嫁给楚西凉的。
门外隐有哭声，是小桃的。
步绯颜张嘴唤她。
下一刻，小桃红着眼冲进屋，见到她醒了，眼泪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步绯颜摸摸她的脸，问：“谁欺负你了？”
小桃摇头。
步绯颜低头，就见小桃将手向后藏。
“手伸出来。”她厉声道。
小桃浑身一抖，将布满血痕的手摊开。
“顾知雅？”她问。
楚西凉府里，只有她和顾知雅。
小桃将头埋下去。
步绯颜掀开被子起身就往外走。
小桃跌跌撞撞的跟，拉也拉不住她。
蔷薇园。
门被人猛地推开。
顾知雅正在吃桂花糕，闻声被吓了一跳。
刚看清来人是谁，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她的衣领被步绯颜抓住，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
“顾知雅，你别忘了，小桃之前是如何待你的。”
顾知雅八岁那年患了恶疾，宫中医郎奉皇命不给治，步绯颜是小桃匆匆出宫，顶着寒冬腊月的风，跑了大半个乾安城，才叫来了给她救命的郎中。
脚冻坏了一只，到现在还有些跛。
顾知雅闻言，冷冷的笑。
那笑意刺痛步绯颜的眼，她大脑一片空白，就将顾知雅拽了出去。
芙蓉园内修有池子，步绯颜将顾知雅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