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有些人是强求不得的。
哪怕两个人已经结婚领证,甚至有了孩子,却也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况且她的身体已经糟糕到了这种地步,又有什么脸继续纠缠宋越川不放。
让宋越川为了一个病秧子,拿出一颗真心。
她已经甘愿放弃了。
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渴望不可及的人,在她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展露出温情?
既是急火攻心,又是多年的一口郁气。
苏恩禾反而在吐出这口血后,舒服了很多,连带着水肿也消退了不少。
明天就是接受最后一个疗程了。
……
宋越川独自一人在酒店。
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他在历时了快两年的时间,独自一个人疯魔了两年。
终于找到了苏恩禾。
可为什么,他的恩禾不爱他了?
对于一直高高在上的宋越川来说,苏恩禾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极其听话的一个女人。
即使他对她有着好感。
也总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感觉,仿佛他回心转意,是对苏恩禾的施舍一般。
他不会,也不明白应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只是遵循着本能。
当苏恩禾拒绝了他自以为是的施舍的爱,宋越川迷茫了。
“恩禾……”
手指在两个人的婚戒上轻轻划过,宋越川神色间带着温柔。
这是两个人的结婚戒指,他却从来都不肯带。
而现在,这枚银白的素圈,已经在宋越川的手上呆了快两年。
……
苏恩禾望着水肿的手,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关节。
“约翰医生,我已经准备好了。”
“苏,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但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除你之外的两名试验者,都已经在注射了药物后,没有取得显著的疗效。”
言下之意十分明确,药不一定有效,死亡率非常高。
“没关系,”苏恩禾望着眉宇间带着担忧的医生:“在您这儿的每一天都已经是死里偷生了。”
无论恩怨如何,都等她获得重生后,再谈吧。
苏恩禾自嘲一笑,也许她不会有睁眼的机会,自然也不必被宋越川困扰。
心爱之人,可望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