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元宝听到动静呼噜一声举起爪子擦了擦脸,一跃跳进了林逾静的怀里,喵喵的叫着,爪子轻轻的摸着林逾静的脸上,似是在安慰她。
没想到却惹的林逾静愈发难受。
元宝是赵简送她的,那时他们成婚将将一年,婆母不满她肚子没有动静,拉着她看了大夫,才知道她幼时受寒,不易有孕,那之后婆母便总是瞧她不顺眼。
彼时赵简刚进了户部,整日里忙于公务忙于和同僚打交道,十天有九天是喝得烂醉才回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注意到了她情绪不好,特意抱了这小猫来。
那时他说,往后若是没有孩子,便将这猫仔当孩子养,终归都是热闹的。
“可终归还是不一样的吗?”
林逾静想起先前在铺子里看到的赵简,他站在孟舒身侧,这般温柔的看着她的肚子……
这样一想,脸上的泪水便愈加肆无忌惮,恐怕是将这辈子的泪都流尽了。
就这般坐了一晚上,林逾静坐在窗边眼看着日落日升,晨风拂过,脸上一片冰冷。
稍稍揉了揉麻木的腿,林逾静起身梳洗了一番,推开门才看到倚靠在门框上的赵简。
昨日早晨还意气风发去上朝的男人,今日却席地而坐,依靠在门边,发冠歪歪斜斜的挂在头上,发丝凌乱,一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下颌满是胡渣。
听到门开的声音,匆忙起身,哀求地看着林逾静:“逾静,不和离好不好?”
林逾静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赵简,便是两人最落魄的时候,他也总是笑着宽慰她。
想到往日总总,林逾静又不争气的红了眼,五年的时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般认输,也不甘心成全这对狗男女。
“好。”
林逾静的声音低不可闻,但赵简还是听到了,一瞬间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逾静,你答应了?”
没等赵简露出笑意,林逾静对上他的目光,冷声道:“我说好,但孟舒的孩子不能生下来,往后你也不许再见她,我要你们断的干干净净。”
林逾静说话时一直盯着赵简的眼睛,眼看着他眼里的希望慢慢湮灭。
沉默了许久,赵简终于开口:“孟舒的孩子……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