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就安静了。
火车上实在无聊,宁希要上去睡觉,顾森让她躺在下铺,宁希问他怎么办,他说他坐着。
宁希就躺在了顾森的铺位上,真的就睡了一觉。
顾森去给她的杯子里接了开水,晾着,又将带的吃的放在容易够到的地方。
同车厢的一个男人看着顾森做完这个做那个,看了半天了,问他:“你女朋友啊?”
顾森抬眼看了他一眼,点头:“嗯。”
男人说:“你看起来比她成熟,他爸都未必这样照顾她,爹系男友啊。”
顾森闻言,没答话,心想着,和爹有什么区别。
他比宁希大了十二岁。
他再没理人,那人也识趣地不说话了。
火车向着目的地行驶,外面的景色不断地从车窗里闪过,他的心情挺平静的。
或许,四年,是他的极限。
四年,他陪她四年。
此后各奔东西,一别两宽。
两辈子里,她始终是遗憾。
他坐在车窗前的座位上,拿出电脑工作了会儿,宁希醒了,一睁眼就找他,他将电脑合上拿进去,看到她醒来,问:“饿不饿?”
宁希点头。
他把八宝粥递给她:“杯子里有开水,吃完就喝点。”
宁希睡地头发乱糟糟地,坐在那里吃八宝粥,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她的头发整理好。
车厢里的人都在睡觉,宁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他,顾森也瞧着她,看着她吃东西的小嘴。
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他转身出去。
晚上,天黑了,火车里的灯也暗了,宁希给顾森腾出位置来,让他上去。
顾森不想,他不想让假肢暴露在外面。
宁希看了看四周,光线很暗,她悄悄道:“不会有人发现的,上来。”
顾森坐在边上就是不上,宁希拉他:“顾老师,快点。”
顾森抿了唇,最终还是脱了鞋子上去了,宁希迅速用被子捂住他的腿,抬眼看着他笑:“看吧,我说不会有人发现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宁希的手已经在被子里摸上他的假肢了,他微微蹙眉:“宁希。”
宁希眨眨眼,悄悄道:“别动,就摸一下。”
顾森:“……”
他感觉到她的手在假肢镶嵌的地方徘徊,截位较高,所以很敏感。
被她摸地出了一身冷汗,顾森终于按住她的手,推开:“够了。”
这还不是最难熬的,夜深了的时候,顾森有点困,便躺下了,宁希不去上铺,跟他挤在下铺,在昏暗的光线下,抱着他的腰。
有点难捱,他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