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笨。”朱延祐握住江鹤笙的右手,笑道,“我来教你写字。”
江鹤笙眼睛亮了亮,欣喜又不敢确定地说:“真的吗?”
“本王何曾骗过你?”朱延祐亲亲江鹤笙的耳朵。
少年坐在朱延祐腿上,在男人手把手地教导下,一笔一划地写字。
秋日黄昏的太阳自雕花窗棂照进来,给二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彩。
倘若他们不是各怀鬼胎,这幅场景,倒也算得上美好。
玉笙轩庭院外,汾阳王妃一身素色衣裳,静静望着窗棂内的两个人。
“王妃,那个江鹤笙也太过分了……”贴身婢女忿忿不平,“要知道,世子开蒙时,王爷都没这么耐心地教过他,偏偏这江鹤笙……”
汾阳王妃淡淡看了贴身侍女一眼。
侍女立刻噤声。
汾阳王妃轻叹一声,唇边的笑容有些无奈:“算了,走吧。”
主奴二人沉默地离开玉笙轩。
朱延祐怀中,江鹤笙抬眸朝二人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
“怎么?”朱延祐问。
“门外好像有人。”
“不专心,”朱延祐咬他耳朵,“本王教你写字,你竟然还在想外面有没有人,是不是该罚?”
江鹤笙脸色一苦:“王爷……”
在经过多日观察后,朱延祐确认江鹤笙与何举人及其书童没有异常举动,便放松了警惕。
当然,他仍令惜兰替他看着江鹤笙。
不过,区区惜兰而已,江鹤笙怎会放在眼里?
他顺利通过何举人的书童传递了消息,并且毫不担心朱延祐会发现。
毕竟,那可是他多年钻研出来的密文,没有正确的方式无法破译,拿到手上也只会觉得是一段狗屁不通的东西。
“继续救援,可以做出一定牺牲。”
京城某胡同里,吕大夫看着纸上破译出来的信息,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旁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见此忍不住问:
“吕先生,主人为什么要继续救阿竹?他不是……”
“你懂什么?”吕先生敲了少年额头一下,“主人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
少年吃痛揉揉额:“我不就是好奇原因嘛?”
吕大夫看少年一眼:“也对,日后你总是要挑起大梁来的,也该教你一些东西。”
少年眼睛亮晶晶:“快说快说。”
吕大夫笑道:“既然阿竹是‘南越王子’,他一被抓,咱们就把他丢下不管,老奸巨猾的梁帝岂不是就会看出破绽,怀疑阿竹的身份?”
“咱们必须得付出一定的牺牲,才能让梁帝确信阿竹就是南越王子。”
“也才会对南越人真正放心。”
少年若有所思地点头,又举起手来道:“咱们什么时候去救援?我想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