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背着谋害先帝的罪名,自然不可能再以太子规格之礼下葬,只能做个庶人,草草地葬了。
当初东宫的人,也都死的死,散的散,七零八落。
太后听闻这一噩耗,大哭一场。
朱延祐还以为她也要追随她儿子而去,做一对母慈子孝的亡命母子。
结果她只是悲伤了一些时日后,便继续安安静静地做她的太后了。
对于她这样的女人而言,儿子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性命和尊荣。
只要她自己不作妖,朱延祐就不会把她怎么样,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包括朱延祐和太妃,都必须得对她恭恭敬敬的。
朱延祐也就随她了,赶尽杀绝,于他的声名有损。
他可不想做个暴君,他答应了他家阿笙的,他要做个明君。
御书房内,朱延祐伏案工作,手上拿着朱笔,时不时批上一句。
他不时抬头,看向一旁昏昏欲睡的江鹤笙。
为了让两人能朝夕相处,朱延祐给江鹤笙安排了个贴身的职位,让他能每日跟着自己。
但这着实不是什么好差事,尤其是朱延祐批折子时,江鹤笙就只能在旁边干坐着。
坐着坐着,就困了。
冬日已到,天气渐冷。
朱延祐于批奏折的间隙,起身给江鹤笙披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免得少年冻着。
170番外
大梁中庆五年。
这是朱延祐继位的第五个年头了。
自从他继位头一年,说自己痛失爱妻,无心选妃,这是第五个年头了,他还在痛失爱妻,无心选妃。
朝臣们急了。
一悲痛痛五年,这就有点过了吧。
眼看皇帝都三十了,后宫却还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这怎么行?
于是,催朱延祐选秀的折子,雪花似的从不同的朝臣手里递过来,在朱延祐桌上堆了小山一般高。
后来朱延祐嫌占地方,全给丢角落里去了。
凡是劝他选妃的,朱延祐连折子都不惜的翻开看一眼,生怕看多了被他家那醋坛子看见。
他就得被人赶下自己的龙床了。
江鹤笙有才能,朱延祐原想在朝中给他个一官半职做,但江鹤笙不愿意,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南越人,怎么能在梁人的朝廷领俸禄?
“但是你现在已经嫁到梁国了。”朱延祐这样说。
“我那是娶!”江鹤笙嚷嚷着,转眼就被男人压在榻上动弹不得。
江鹤笙充分发挥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立马低头,嘴里好话不断:
“行,行,我嫁还不行么……嗯,你别咬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