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并没有伸手扶他,骁韩云撑着床沿站稳:“没有。”
看着祁宸如醉冰窖的眼神,就在他庆幸自己不是真的爱慕祁宸的时候,祁宸开口问他:“你是谁?”
骁韩云看向他,眼神有一瞬间的迷惑。
“你是谁?”祁宸重复道。
“骁粤。”
祁宸一挑眉:“还有呢?”
骁韩云略微回想,道:“我是您的座上客卿。”
“嗯。”
“信王府除了您之外我最大。”
“…”
骁韩云继续道:“我是您最爱的簪花奴,除了您谁也不能动我。”
祁宸冷哼了一声,嘴角终于弯起了一个弧度,嗓音淡淡,“这些话你但凡记住一句,也不会怕他方裕物。”
…确实,在方裕物派人扒他衣服的时候,他确实把这些都忘干净了。
“你…!!”骁韩云还在发呆,忽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惊慌了一下。
祁宸竟然将他拦腰抱起,为了稳住重心,骁韩云的手下意识搭上了祁宸的胸膛,隔着紧实的肌肉,骁韩云清晰地感觉到了祁宸强而有力的心跳。
祁宸垂眼看向他,瞳孔深邃如涯:“往后谁敢对你不敬,就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啊?”骁韩云瞳孔为张,“那不是我保命的权宜之计吗?”
骁韩云听到了祁宸闷在胸膛里的一声笑:“骁粤,你忘了本王对你思慕已久了?”
??这这这…
祁宸:“你脸红了?”
“有…有吗?”
“耳朵也是。”
祁宸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说来也怪,他的眼神分明没有浓烈的温度,却灼得骁韩云的心不自觉地加速,或许是这张脸对骁韩云有着神奇的催化作用。
他们就是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了明霞殿前上千护卫军的面前,看到眼前这幅景象,方裕物笑了,笑中讽刺有之、惊讶有之,就差直接鼓掌了。
“骁粤骁粤骁粤!!!”齐德隆第一个冲了上来,在方裕物的脸前刮起了一阵风,“哎呦我的祖宗你没事吧!真的是吓死我了,你的衣服呢?你的衣服哪儿去了?”
骁韩云挂在祁宸的脖子上,皱着眉冲齐德隆摇了摇头。
祁宸抱着骁韩云在方裕物的面前听了一下,目光冷冽地瞥了一眼方裕物,仿佛在说 人本王接走了。
方裕物本想拦着青春,却被一脸欠揍的沈易安拦了一下:“不好意思方侯爷,咱家王爷半日未见骁倌人想念得很,您要是好这口,改明儿我亲自给您送画卷来,让您挑个更好的!”
“…”方裕物看着沈易安嬉皮笑脸的模样,花了好大劲才憋出一个笑脸,“沈签事有心了。”
沈易安赶紧欠身:“哪里哪里,都是臣该做的。”
“……”
“还有还有,方侯爷,您侯府门口那棺材是怎么回事啊,多不吉利啊,到底是哪个没眼儿的东西,敢把那么晦气的东西停在方侯爷门口!!”
方裕物冷笑着看着他:“是啊。真是活腻了。”
沈易安胸脯一拍:“侯爷放心,这件事包在微臣身上,我这就把棺材运回镇抚司,一定给您差个水落石出!”
“不用了。”方裕物道,“棺木中乃是死人,镇抚司的刑具无用武之地,还是留给监察寮喜欢用脑的同僚吧,就不劳镇抚司大动干戈了。”
王八蛋还真会指桑骂槐:“哈哈哈哈!方侯爷真会说笑,那微臣告退了?”
“丁公公送客。”
“不用不用不用!方侯爷还是差丁公公挪一下棺材吧,那可是要倒血霉的大事啊,留步留步,方侯爷留步!!”
沈易安一转身就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