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约的这家私房菜,单子已经排到了月底,好在他与老板是老相识,拿到了加号。
在老板休息闭店时过来,还省了一笔包场费。
南柏本来以为清淡的食物很难吃,他喜好吃辣,没想到菜肴做得十分好吃下饭,足足吃了两碗大米饭。
这回不用提醒。
吃完他就放下了筷子。
申亓澈抬眸,“吃好了?”
南柏擦了擦嘴,“嗯,我要控制饮食,后天就上台了。”
事关他会不会被淘汰,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舞台,他自然想以最佳状态出现在镜头前。
申亓澈熟练剥虾,一边问着,“真的想出道吗。”
他以为青年会坚定点头。
谁知,南柏毫不迟疑摇头,他不知从哪里薅下来一只鸡腿,正仔细地撕着鸡皮,“我只是想证明给大家,一个人也能做好。”
至于出道位。
相比起不怎么相识的练习生们,自然是自家哥哥们的乐队更需要他。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组建。
但他不会跟别人组团。
申亓澈眼底微暖,“嗯,我相信你……”
“但先把鸡腿放下。”
他话锋一转。
南柏僵住,可怜兮兮,“澈哥,食堂的饭可难吃了,做什么都不放盐的,我好久没吃肉了。”
申亓澈挑眉,“不是要控制饮食?”
他义正言辞,“这是蛋白质,不是碳水,不会长胖的,而且有脂肪的鸡皮我也撕掉了。”
眼瞅着他越说越可怜,申亓澈忍不住笑了下,将剥好的虾喂到他嘴边。
南柏懵懵张嘴咬住,“啊呜?”
申亓澈用纸巾擦干净手,掐了下他柔软的脸颊,“逗你玩儿,真信了?几天不见瘦了好多,快补补。”
南柏泪目,被感动了。
互相纵容的结果就是——他再次吃撑了。
不得已,申亓澈牵着他到江边大桥上散步,夜里微凉的晚风吹来,钻进脖子里面,有些凉。
南柏缩了下脖子。
就是这么细微的动作,也让申亓澈察觉到了。
他停下脚步,侧身帮他系紧卫衣绳,不让空气沿着缝隙钻下去,绑上蝴蝶结后,拍了下他的肩,“后天加油。”
南柏心下一暖,点头,“嗯,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申亓澈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他们没察觉到,身后有个男人在逐渐靠近。
临近桥头,南柏忽地感觉到一阵心悸,没由来的惊慌紧张席卷了身体。他绷紧身子,耳朵动了下,发觉身后有道陌生的脚步,一直跟随着他们。
当下,握着饲主的手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