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霖走了过来,见我哭了,黑眸瞥了眼杜寻的病房:“哭什么?”
我抹开泪回道:“和佳琪说话,没忍住。”
卢佳琪看着陈奕霖的眼神,眸光亮了几分,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草草吃了几口饭以后我又向陈奕霖问了一下杜寻的情况。
得知他没什么大碍我才放了心,只是我觉得他的病却有点频繁出现的趋势。
杜寻变得更加沉默了,偶尔回我几个的眼神十个有六个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不知让人看不清他当时所想,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是迷茫的。
直到他第六次把头偏到一边躲开勺里饭时,我终于有些不满地开口:“你不吃东西怎么行?”
杜寻瞥了我一眼:“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走吧。”
又是这种话。
我叹了口气:“你都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走的,除非你好起来。”
车祸的伤杜寻倒是没怎么抗拒治疗,可只要说到关于阿尔兹海默症的治疗,他像是变了个人,什么也听不进去,冷着脸不理人。
我放下碗,苦口婆心地劝着:“阿寻,你知道我是在鬼门关走过的人。你知道吗,我经历了三次大型手术,五次的心脏骤停差点要了我的命,还有扛着术后并发症的危险和痛苦的化疗,可我都扛了过来,你一直都比我坚强,况且你的治疗绝对没有我那么痛苦,你为什么就不愿意配合?”
杜寻有些红血丝的眼中流着悲痛,沙哑的声音轻轻飘进我的耳中:“你不会明白的。”
我闻言,心里就想被积满了灰:“是,我不明白,我没有聪明过人的头脑,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都堆在心里,可是你总不能连让我照顾你的权利都不给吧。”
“阿寻,我们做了十年的夫妻,你要我怎么割舍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