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乞求的望着祁千澈：“侯爷，不要……”
可祁千澈只是弯下身子，一点点掰开她抱着月儿的手，起身将她交到了一旁的连翘手中。
月儿在连翘怀中哭得有些抽噎，却还是远远伸出小手道：“娘亲不哭，不哭。”
卫子瑶被两个丫鬟压在原地，只得眼睁睁看着月儿被连翘抱着离开。
卫子瑶好像浑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走，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门外窜进来的寒风，让她冷彻心扉。
但祁千澈却还未走，只听他冷然宣布。
“卫子家其余人等今日就要被发配到宁州开荒了。”
卫子瑶此刻像是一根弦被人死死拉扯着崩到了极限，语气激动：“不是开春才会被发配吗？怎么会这么快？”
眼下正值严冬，宁州苦寒非常，母亲他们连件冬衣都没有，该如何捱过去？
祁千澈眼里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他只是说：“你现在去，还能见你母亲最后一面。”
卫子瑶跌跌撞撞往外跑，终于在京郊追上了押送流放的囚队。
人群中，卫子母佝偻着背剧烈咳嗽着，所有人都带着沉重的脚镣艰难地往前走。
冬儿似乎在发烧，靠着大哥肩头一动也不动。
如此隆冬，所有人竟都只着两件薄杉。
卫子家人看到她，都顿了脚步，眼神隐有希冀。
卫子瑶只觉心头像是压了块巨石，让她无从喘息。
她走到卫子母跟前，胆怯的唤了声。
“娘——”
一声娘，瞬间让她在刹那间崩溃，她哽咽一声，眼泪就往下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