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旁的萧洛羽慢慢地给苏绮瑶喂着吃的，时不时还那纸擦擦她的嘴角。
而苏绮瑶也没有拒绝。
这样“缱绻”的场景让周正眸光一暗，眼尾似是多了几丝不明的怒意。
他大步走了进去，好像在故意放大自己的存在感。
“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苏绮瑶神情一滞，她转过头，见周正阴沉着脸站在病床旁。
昔日他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嘲讽仿佛还在耳畔，她只觉嘴里的粥慢慢变得苦涩，再难下咽。
那微红又隐忍着悲戚的双眸让周正心不觉发紧。
萧洛羽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他放下碗，站起身：“我说了，如果是官司的事，去找我方代理律师。”
病床两旁，二人如同祝融和共工般势不两立地站着。
周正冷睨了萧洛羽一眼，并没有打算和他浪费口舌。
目光最终落在苏绮瑶脸上，那苍白的脸让他有一瞬的语凝。
“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生硬的质问让苏绮瑶心底泛起点点酸楚。
难道她所做的还不够证明她的清白吗？
是不是只有她真的死了，她才能在他心里换到一点信任吗？
萧洛羽冷声开口：“她最近不能说太多话，有什么事等她恢复后再来问。”
周正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吗？”
她没有堕胎，也不知道生的是个儿子。
苏绮瑶忍着心间的痛意，扯着嗓子艰难反问：“我说是真的，你信吗？”
她的声音沙哑的就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周正眉头不觉紧蹙了起来。
萧洛羽脸色也渐渐不好，才张开唇，似是要说些什么，视线却落在门口的一个小男孩身上。
他愣了一下，这不是周正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