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蹲下身，放缓了语调：“你听话，爸爸会经常带你来看……阿姨。”
“妈妈”两字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纵然苏绮瑶可能不知情，但他心中仍有不忿。
好说歹说，周书然才松开了手，乖乖地让人送回了家。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周正看了眼后便接了。
“爸。”
“阿正，你和唐薇先别结婚了。”周父语气中带着些不悦。
周正嗯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朝苏绮瑶病房门口看去。
电话那头的周父沉叹了口气：“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你为了苏绮瑶和家里断绝关系，结果她连你们的孩子都不要了，现在的唐薇又做着这些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我知道。”周正沉声道，“没什么事就先挂了。”
挂了电话，他又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而往后的四五天里，苏绮瑶也没再见周正来过。
身边除了萧洛羽，倒是那周书然经常来。
他不哭不闹，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书然，你过完年是八岁还是九岁了？”
苏绮瑶笑看着一旁的周书然，她喉咙已经好了一些，也不再像个老人了。
周书然眨了眨眼，伸出一只张开的左手，再伸出拇指屈起的右手。
九岁？
苏绮瑶眸光不禁暗了下去，和她女儿一样的年周。
她抿了抿春，望着周书然的眼神很是复杂。
他是周正和唐薇背叛她的孽果，她本该讨厌的，但她反而有些喜欢这个孩子。
甚至又好几刹那，她有种周书然就是她儿子的错觉。
苏绮瑶被自己的幻想给逗笑了，自嘲地弯了弯唇角。
这时，出去打电话的萧洛羽走了进来。
“瑶瑶，周正已经撤销对你的起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