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尧被她看的有些发慌,便动手给她擦拭身上的污渍。
狭窄的卫生间里,热水弄得有些潮气。
'怎么就你自己?金毛去哪了?'
乔慕的手上都是小口子,那是被玻璃碎片划伤的结果。
被擦拭酒精后,她感受着浑身的疼痛,却听男人有些犹豫开口。
'我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件事。'
'北尧!你还爱我吗?'
她抬头,眼神中带着执拗。
不知为何,唐北尧总觉得此刻乔慕的眼神太过受伤,让他的心口有些窒息。
乔慕像是不抱什么期待的转过头,看着雪白的瓷砖闷声。
'是你先说的爱,却是我先动的心。这十年来,只要你不喜欢的我都会努力去改正,我想变成你喜欢的人,我想你看我的时候眼里带着光。他们都说你对我只是玩玩而已,我们之间是不能长久的。可好说歹说,我们也一起走过了十年。北尧...'
她转过身,眼底带着泪意面向他,一字一眼。
'当年那个为我排队六小时买小吃的人,连夜跨越千里只为陪我过年的人,知道我吃药怕苦口袋中一直揣着糖的人,你能还给我吗?'
乔慕像是积攒了无数的话,在此刻伴随着眼泪全部说出来。
'我把我的心剖给你看,只求你要结婚也等两个半月以后,可以吗?'
唐北尧紧紧皱着眉头,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乔慕却步履艰难的离开卫生间,她走向阳台,迎着冷风接下了医生打产'电话。
'今天怎么没过来化疗?'
唐北尧依旧僵在卫生间里,他突然感觉有些窒息,鬼使神差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
昏黄的灯光下,他静静看着躺在手掌心中的那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