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反问
顾七七转过身，推开苏墨珩和周洛羽快步离开。
周洛羽扫了眼已经僵住的顾母，又看了苏墨珩一眼后抬脚跟了上去。
苏墨珩听着那呜咽的哭声越来越远，才觉窒息感慢慢散去。
他阴翳的双眸定在顾母身上，声音比这样冰天雪地的天还要冷：“为了你想要的荣誉，你什么都可以舍弃是吗？”
也许是因为顾七七不在，顾母不再忍耐，她倔强地擦掉眼泪，执拗道：“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懂什么，我怎么能让她碌碌无为一辈子。”
闻言，苏墨珩讽笑一声：“无可救药。”
现在他只觉顾母荒唐的已经不像人。
顾七七是她女儿，苏书然是她外孙，但如果与她想要的荣誉比起来，这些都是可以放弃的。
急促的步伐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周洛羽一把扯住顾七七：“七七，你要去哪儿？”
碎发混着眼泪贴在脸颊旁，通红的眼中蓄满了泪水，顾七七泛白的嘴唇嚅动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双手捂住脸，蹲下身子抽泣着。
眼前的她像是一根针扎在周洛羽心上，他也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顾七七的肩：“哭出来吧，你已经压抑够久了。”
顾七七抬起头望了他几秒，突然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
周洛羽伸出手揽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为，为什么他们，都要……这么对我……”顾七七抽噎着断断续续道，“我到底，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