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含着泪水却又蕴藏浓烈的恨意的眸子紧紧盯着二楼的一扇窗。
她此刻不再懊悔自己不该去陷害苏暖暖，而是恨不得她和厉书然死于非命。
车窗开着，寒风簌簌灌进车内，吹的厉衍琛眼睛发红。
但他仍旧将车窗放到底，恨不得再下场大雪。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踩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整张脸几乎已经僵住，然而厉衍琛却总觉得眼眶有些难以忍下的热意。
他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目光微凝。
红红的眼中满是从不曾流露的悲伤和眷恋。
厉衍琛紧紧握着方向盘，像是在做着什么挣扎一样。
他还爱苏暖暖吗？
不断萦绕在内心的问题让他思绪更加混乱，他抬起头，想转移自己的注意。
可在看到车旁的楼后愣住了。
这里是他和苏暖暖曾经一切住过的地方……
南城公寓。
萧洛羽将包放在沙发上，看向苏暖暖：“房间在楼上，这里环境不错，也安静，你应该会喜欢。”
苏暖暖看着这简约却又精致的复式公寓，有些为难：“其实租一个单间就可以了，我……”
她现在算是身无分文了，从前比赛的奖金几乎都被苏母抓着。
萧洛羽给她找了这么好的房子，她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但萧洛羽却满脸的理所应当：“我也算是你的老板，你就当这是员工宿舍吧。”
他倒了杯水，递给苏暖暖，声音又温和了几分：“暖暖，你那条短信我可以不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