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清远的名字，顾年心头一颤，他和沈清远怎么样了吗？他也不知道呢，说好，好像也不是那么好，说坏，也还没到真正坏的局面。纠结良久，顾年看着王致君道：
“不知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见顾年那纠结的模样，王致君轻笑一声道：
“怎么？吵架了？”
“没有！”真的没有吵架，只是有些东西在两人之间变了。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侧头看着王致君，顾年记得上次与他分别时，他可是身受重伤。
见顾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王致君也不勉强，他问什么，他答什么就是。
“早好了，不然怎么来你这。”
看了一眼一旁呆坐着的少年，顾年记得他，他是和王致君一起救出来的。
“你打算一直带着他？”
“嗯？”疑惑的看着顾年，王致君一时脑子没转得过来。见顾年一直盯着十五看，心下了然，目光温柔的看着那个瘦弱的少年，温和的道：
“是的，他救过我，要是没有他，我早死了。”
“哦，这次来玩到什么时候？”
“这么快就赶我走了啊？”捂住胸口，王致君痛心的看着顾年。
“……”无语的看了王致君一眼，顾年选择不和他废话。
“待会就走，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你。”
“不学戏曲了？”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王致君，当初他可是死缠烂打的要自己教他戏曲。
了然一笑，王致君看着十五道：
“不学了，我还是做回我的老本行，当个医生就行了。”对着看向自己的王致君甜甜一笑，十五重新看着自己的面前无聊发呆。
“也好。”
“十五！过来。”对着十五招了招手，王致君看了一眼向自己跑过来的少年，对着顾年轻笑道：
“走了，以后见。”
“嗯。”目送着王致君走远，顾年重新抬头看着黑沉一片的天，感觉到眼睛里一凉，化成雪水的雪，顺着顾年的眼角滑落在地，就像一滴清冷的泪。看着天空洋洋洒洒往下飘着的雪，顾年突然觉得，今年的雪，似乎来得比往年都要大，自己距离去马鬼坡唱堂会也还只有五天……
回到沈家，沈清远看着坐在客厅里的春花，面色有些难看，把外套递给走过来的下人，坐在长桌上道：
“你怎么来了？”
微微一笑，春花看着沈清远道：
“李妈叫我来的。”
“哦，李妈人呢？”往四周环事了一下，却是没见到李妈的人，不止李妈没见到，连他妹妹沈清歌也没在。
见沈清远环视四周的目光，轻掩了掩嘴道：
“李妈在厨房，至于清歌吗？她被刘副官接走了。”
“沛山？”听说是刘沛山接走了，沈清远也放下了一颗心。
厨房里，李妈支退了下人，从怀里拿出从刘沛山那得来的玉瓶，看了看四周，把它投进了面前的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