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这孩子龇牙咧嘴的模样也懒得理,景恒被钳制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冷眼看着这男子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涂药被忽视自然心中不满,只一头猛地撞过去,男子哪里想得到这小孩子那么大力气,也没有退避结果险些被撞的咯血。
他松开景恒,只道:“哪里来的小东西,敢撞你高欢爷爷?”
景恒将涂药护在怀里,心中却了然,原来这人叫高欢?
涂药瞪着眼冲高欢龇牙,只恶狠狠的说:“再乱碰我就咬死你。”
景恒悄悄揪了一把小涂药的脸蛋儿,只想着这哪里是小兔子,分明是小老鼠。
他暗笑,高欢见景恒护涂药护的紧略一眯眼,又自身后取了糕点:“荣域是你爹?”
荣域乃这身体原主的名字,景恒也是在玉牌上看见的,小涂药却不知道荣域是谁,只转过头搂着景恒的腰:“这就是我爹爹。”
若不是这身子太小鬼才要叫爹,涂药心中想着,又记起司归的告诫,于是闭了嘴,只是后颈被人一揪就被提溜了出去。
高欢揪住涂药的后颈见他疼得咧嘴又收了手改揪住衣领:“鬼崽子,既然你叫他一声爹,那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爹?”
“不要。”
涂药拒绝的干脆利落,一转头就咬在对方纤白似玉骨的手臂,景恒心中正为高欢的话费解,待听得高欢的叫喊后才惊觉涂药是真发了狠。
瞧着一排牙印渗出血,高欢恼道:“属狗的?”
“兔!”
涂药见那伤口之深心中就知道惹了祸,悄悄转头缩进景恒怀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如此讨厌这个人,他方才那席话一出口涂药心中就生出些怪异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就像是……想杀了高欢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景恒见高欢想包住伤口奈何一只手怎么都弄不好,便拉过高欢为他包扎,他也是好意可高欢却一凑上来只看着景恒道:“你从不碰我的,荣域,你是不是忘了……”
一只手已然不太老实,景恒怀中的涂药只觉得愤怒迫使心口发胀,有一瞬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悄然显出,涂药眸中带着杀戮之意,他觉得自己真的会要了高欢的命的……
景恒手中不急不缓,他不动声色的避开高欢又护住涂药,在他将涂药抱在自己腿上时那杀意悄然终结。
高欢打了个哆嗦只问:“方才好像有些冷……”
身下陡然一颠,却听得一声哀嚎,车夫撩开帘子有些为难道:“爷,这路是人太多,恐在过不去了。”
还没等景恒说话,高欢便问:“怎么回事?”
车夫看了眼外面又探头进来,只说:“好像是有人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