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尉真的闭嘴了,他现在胳膊腿都绵软无力,抬起来都费劲,百无聊赖地看着司沛南仔细地给他用酒精降温,那双手在他的腿上游走,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一下一下的撩拨,还是最无意的撩拨。
司沛南只想着轻点擦,不要把他给吵醒了,谁知道就是因为下手太轻,霍斯尉连个春梦都做不尽兴,就像轻飘飘的柳絮,这里碰你一下,那里碰你一下。实在是忍无可忍,霍斯尉才醒转了过来。
此时面对着罪魁祸首,霍斯尉喉结滚动,安分了不过一分钟,又扯着破铜锣嗓子开始跟司沛南说话了。
“南南。”
“?”司沛南拧着眉看了他一眼。
霍斯尉装作一副很虚弱的样子,微喘着叫他:“你握着我的手。”
“?”司沛南不解地又看了他一眼,但病人霍斯尉实在是过于坚持了,司沛南只好勉勉强强地伸出一只手覆在了霍斯尉的手上。
因为擦酒精的缘故,霍斯尉的睡袍被司沛南解开后大敕敕地摊开了,一副好身材司沛南一览无余,能够把持住不动也是好定力。
纯情如司沛南,二十二仍旧浸淫学业,虽然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可能有那么一点偏颇,但是还是在解开他的睡袍后呼吸一滞。继而回想当初被霍斯尉拍下来后自己也愿意跟在他身边,说到底还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慌乱的从霍斯尉身下挪开视线的那一瞬间恰好被霍斯尉看见,这个时候司沛南的手已经按他说的覆在了他的手上。霍斯尉微微一笑,反客为主,将司沛南的手反握住,趁司沛南愣神的一刹那,将手握住按在了床上。
司沛南全身陡然间一阵颤栗,反射弧长到身体都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他后来才意识到,霍斯尉这是……这是将他的手握住了……然后……
“你你你……你你……”眼睛见到是一回事,手上摸到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这摸到的还是自己肖想已久的人的手。司沛南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可霍斯尉还不依不饶,打趣着问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司沛南深谙说多错多的道理,闭口不言。
霍斯尉也没想他能回答自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就像一块血翡翠。”又精致又漂亮,让人恨不得天天贴身带在身上,时刻拿出来把玩。
司沛南恼羞成怒,将手一抽,却没想到霍斯尉手劲这么大,生生将他的腕扣住了。覆在睡袍上面的一对手温度逐渐攀升,霍斯尉也慢慢地按着他的手让司沛南抚摸着他的皮肤纹理。
在隐隐约约摸到他手指关节的时候,司沛南的手倏然间握成了拳,再怎么也不肯继续被他握住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