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尉原本是觉得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下床溜达一下,顺便看看司沛南出去这么久是干什么去了。他心里有点着急,但是面上没显露出来,这个时候看见司沛南正儿八经端着一碗鸡汤给他送了过来,他尴尬地扯了扯睡袍袖子,别开眼看向地板,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来了啊。”
“嗯。”司沛南应了一声,进门后里将房间一丝不落地打量了一遍,霍斯尉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刚刚的所作所为,将床上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就连被子都叠成了豆腐块,司沛南看着就想笑。
视线扫过了没有被动过的枕头,心里那口刚提上去的气又悄悄松了下来。
但看着霍斯尉一副衣衫单薄的模样,司沛南又蹙了蹙眉:“你不是病还没好吗?你瞎折腾什么?”
病且本就做错了事理亏的霍斯尉站在原地听着司沛南训他,说辞跟李姨的差不多,霍斯尉边听边想,明明司沛南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怎么少年老成都成了佟雕珠和李姨的样子。霍斯尉摸了摸下巴,眼神放空想着问题。
司沛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后,对着他的腿弯用膝盖轻轻一顶,差点让霍斯尉一个趔趄。霍斯尉回过了神,抬眼就看见司沛南那一双满是不满的眼睛,他只好妥协地从他手里接过鸡汤,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好喝完。
司沛南这才满意地端着空碗出门。
病中的霍斯尉比往常的他温驯多了,如果撇开早上那件令人一想起来脸就烧得慌的事情来说的话,司沛南甚至觉得霍斯尉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也正是因为霍斯尉病中无意间流露出的稚气,让司沛南对他颐指气使都有了几分底气。
出房门前司沛南看了好几眼霍斯尉身上的睡袍,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在司沛南刚下楼梯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脑袋还是晕的,霍斯尉站也站不久,好在衣橱就在床边上,他干脆坐在床上用脚拨开了衣橱滑门挨个挑。挑了半天,衬衣不爱穿,想着自己在家又不用办公,还生着病呢,T恤穿着冷,外面刮风下雨呢。想了半天一合计,得,那就换一件睡袍吧。
霍斯尉慢吞吞地用手搓捻着身上的这件睡袍,刚刚弄的时候被司沛南一进来打断了一会儿,好在后面还是弄出来了。用湿巾囫囵擦了擦,还是有不少落在了睡袍上。
霍斯尉幽怨地看着身上的睡袍,到底还是脱了下来换了另外一件。
下楼的时候觉得有点冷,拿了一床羊羔毛的细绒毯子下了楼,昏昏沉沉地躺在沙发上,电视被他按开了,播着不知名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