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面不改色地说道:“没了。”
“可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男人对自己的身体总是有一些了解的,容铮睁开眼睛看了严天一眼,含蓄地问:“别是我昨晚酒后乱性出去寻花问柳,你知情不报?”
昨夜太子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严天可是心知肚明。但他想起那个人的嘱托,只得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说道:“切不可胡言,您多心了。”
严天的话,容铮不知相信了没有。但他没有纠缠这个问题,扭头看向窗外,问:“这次出来,宫里都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保证不会有什么差池。”严天知道容铮想问的是什么,太子不在宫中,伺机而动的那些人怕是要按捺不住。
容铮点了点头,盯着窗外没有尽头的云层,道:“照顾好他。”
下飞机后,太子一行结束工作回到行馆已是凌晨,兵荒马乱的一天总算顺利过去。容铮让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休息,自己一个人进了浴室。
换衣服的时候,容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今晨起床时,他就发现自己的左肩上凭空出现了一枚牙印。
容铮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皮肤上的印记。这枚牙印是新鲜的,有点肿,还有点疼。不过是什么时候留下,他已经没有印象。
但是容铮知道有一个人每次被他逼急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咬他的肩膀。
容铮将这次工作的行程压缩到了极致,随行的人员两班倒尚有休息的时间,而他自己几乎没有喘息的余地。
终于到了第三天晚上,一连数场专题会议结束,所有的公务都顺利完成。
回行馆的路上,几个胆大包天的侍从官正小声撺掇着严天一起去夜店见识一番当地的民俗风情,被严天一个正儿八经的大白眼堵了回去。
容铮坐在后排闭目养神,严天逮着小年轻说教的声音催得他昏昏欲睡。他已经忙得三天没有合过眼,今晚总算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再搭专机回首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严天的电话响了。不知电话那头和严天说了什么,严天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
电话挂断后,严天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对容铮说道:“殿下,宫里传来急报,侯爷被御政司带走了。”
容铮倏地睁开了眼睛,问:“他怎么会被御政司带走?”
“尚不清楚详情,具体情况要等稍后的报告。”严天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前几天才向容铮做了绝对不会有差池的保证,今天就出了事。
容铮问:“接下来还有什么行程?”
严天看了眼日程表,道:“所有的工作都已经结束了。”
容铮想了想,说道:“大家再辛苦一下,今晚就启程回宫。”
容铮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比当地特产的白面馒头还要白,直到今天,他已经连轴转了近七十二个小时。
严天放心不下,建议道:“侯爷那边的具体情况我会跟进,您先休息一晚吧。”
“没关系。”容铮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没什么大碍。”
太子临时决定回程,让当地的官员们措手不及。他们为了溜须拍马,特地准备了一场盛大的送别仪式。
只可惜严天的动作十分迅猛,在送行的各界人士闻风而来前,容铮的飞机已经滑出跑道。
飞机上,严天要向各界解释太子提前回宫的原因,忙得焦头烂额。不过现在焦头烂额的可不止严天一人,乐之望着空荡荡的寝殿,心里只觉得欲哭无泪。
就在几个小时前,叶钊灵被御政司的人带走了。更要命的是,宫里刚刚接到通知,殿下临时改变了行程,马上就要回宫了。
乐之回想起严天临走前的千叮咛万嘱咐,简直不知该如何向殿下交代。
就在乐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间外传来了一串凌乱的脚步声,一阵此起彼伏的问候声之后,严天的声音很快就在门外响起:“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临走前是不是交代过你们,不管来的是谁都不能把侯爷带走?”
执勤的特勤们有苦说不出:“可是…可是…”
乐之回过神来,她转身走出房间,平静地说道:“是侯爷自己想走的。”
东宫有个假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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