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有些犹豫,“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下的圈套。”
“你知道惠平郡主吗?惠平郡主是长公主唯一并且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她在我手上,你觉得长公主会对你轻举妄动吗?”
此话一出,男人瞬间明白为何长公主和彬王府走得越来越近,原来是彬王妃手里握着惠平郡主这个王牌,不得不说皇室里每一个好东西,眼前看似文弱和善的彬王妃心思居然如此歹毒,居然用孩子作为把柄。
不过这些与他和干?一句话就能换来多相府千金一杯的银子,何乐而不为?
人都是贪心的,不是吗?
“可以,说吧是什么话?”
沈杨看着男人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请你转告长公主,若想惠平郡主活着,就不要让皇帝发兵援助西南。”
男人认真地看了沈杨一眼,愈发觉得心底发凉,这个人太可怕了,对朝局的变动了解至极,并不惜将水搅得更混,他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不过男人知道,大虞的江山即将动荡了,或许谁是下一个坐在上面的主子都是未知。
传完话后,他还是早早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吧。
两人对话结束再度陷入沉默,屋外传来一阵从远到近的脚步声,看来是人要来了。
男人站起身走出木屋,沈杨待的地方无法看清门外,只能隐约看见门外两个人的身影,他用力挣开双手的捆绑,手腕因为强力挣脱而磨破皮,麻绳上沾满了血。
可是沈杨来不及为伤口包扎,他把一只手缩进袖子里,小心撕开袖子里的暗袋,身体往后靠,避免等会风月怡走进来发现自己的异样。
很快沈杨就发现男人从风月怡手里得到了什么,留下自己的剑便离开了。
来了,沈杨严阵以待。
脚步声逐渐靠近,‘风月怡’缓缓走进来看向沈杨,双手提剑,嘴角扬起。
“沈杨,这一次你逃不了。”
“你到底是谁?”沈杨瞪大双眼,面露惶恐。
‘风月怡’拖着剑慢慢往前走,剑尖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划痕,她对沈杨的话置若罔闻,“我说过,我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你这么做,就不怕又是一场空吗?”
沈杨的话没有让‘风月怡’脚步停顿片刻,她明白这是沈杨在拖延时间,不再言语沉默地朝沈杨走去。
剑的重量有些沉,‘风月怡’走得缓慢,沈杨见她不为所动,目光微沉,收起脸上神情,再出声已回到刚才的冷静。
“你遵循‘剧情’,但在‘剧情’之外,只要还有一个人诞生自我,就会有无数个‘沈杨’,即使你现在赢了,总有一次你会输。”
‘风月怡’依旧一声不吭,谁都不想死,她不想,世界意识也不想,沈杨亦不想,每个人都在挣扎。
她高举起利剑,
沈杨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闪烁着锋芒的剑,冷冷开口嘲讽。
“‘风月怡’你才是输家。”
‘铮——’
利剑插在木板的缝隙里‘嗡嗡’作响,剑上有血慢慢淌下,最后滴落在满是灰尘的木板上。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