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淑贤皇贵妃等一众嫔妃已经在皇后宫中待了足有三天,一分一秒的流逝都让她们愈发焦虑。
皇宫内的储粮接下来只能维持半个月,可是禁军攻打的愈发频发和猛烈,似乎也害怕援军到来,致使他们功亏一篑。
但是让淑贤皇贵妃最焦虑的是,她派出的人丝毫没有找出彬王妃的踪影,皇帝和太后到底把彬王妃藏在了哪?
这件事不仅仅是淑贤皇贵妃觉得焦虑,御史大夫同样烦躁,消息迟迟送不出去,又没法得到外面的消息,一想到彬王妃极有可能会作为把柄威胁到彬王,御史大夫就难以克制的忧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年幼的孩子已经逐渐长大让他看不透,一步又一步走得沉稳,不被任何人影响,御史大夫在他身上看到曾经的先帝,却又看到先帝不曾有的狠厉。
从培养军队、把持朝中官员、朝政、舆论,到引诱数位皇子内乱、引导民心所向,每一步都走得有惊又险却异常沉稳。
直到,彬王妃的出现。
身为男子却甘居人下安稳的做一个男妻,和彬王走得越来越近,御史大夫看着彬王在沈杨赴宴返回被土匪劫道音讯不明后的恐慌,到赴皖时不顾所有人的阻拦都要带上沈杨。
因为沈杨,彬王多次修改重新谋划,只为了更好的贴合身边的人。
他们走得越近,御使大夫就越担心,皇者不该有软肋,更不该有不舍,随着时间的推移,御史大夫更担心的还有一件事。
一旦祁衍登基,那么作为彬王妃的沈杨该怎么办?
御史大夫想到一个结果,又急忙否认。
他不该再多想,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彬王妃救出来,否则一旦成为把柄,御史大夫不敢想象彬王会做出什么抉择。
一旁的丞相看出御史大夫的焦躁,以为是为了禁军攻打皇宫和西南边疆告危的事忧心,御史大夫是中立派,丞相自然要尽力拉拢,所以出言安慰。
“于大人可是为了禁军的事烦心?放心吧,皇上是天子,定能逢凶化吉。”
御史大夫听到丞相的话楞了一下,立即收敛情绪,喟叹道:
“风丞相说的对,不过我们身为臣子,应该为皇上分忧解难,如今禁军大逆不道,西南告危,听太监说,这些日子皇上总是彻夜不眠。”
因为禁军谋逆发生在上朝的时候,所有朝臣都被困在皇宫里,即便皇宫不缺他们休息的地方,但时间一长,宫内的储粮也不够他们撑太久。
必须想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
“如若不是西南告危,哪有孙老贼那厮谋逆的机会!”丞相对此愤慨不已。
御使大夫低头一副忧心不已的神情,实则心有盘算。
西南边境的事是他们一手促成,不成风险,最要紧的是彬王妃如今到底在哪里?
与此同时,长公主带着府内所有下人挟持茹妃突破包围,一路退到皇宫外墙一处宫人出入的小门,小门外有驻守的士兵,但人数不敌长公主一方。
他们也没有预料到会有人从外部突破要进到皇宫里。
小门里面的宫人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以为是援军,有个太监悄悄把门拉开一道缝隙,看到的竟是长公主提剑带人杀过来。
一道鲜血溅到门上,同样溅到长公主的脸上。
锋利的铁剑倒映出长公主冰冷森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