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题选什么?”
“we will be going to the zoo now.”
“笨蛋! now 表示现在进行时,应该用……”
梁文康哗啦一把推开卷子,耍起无赖:“面对这么英俊潇洒,阳光可爱,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优质少年,你是怎么做到心如止水地写卷子的呢?”
阳葵的目光从卷子上转移到梁文康身上,梁文康立马站起身,抬起胳膊,扭腰做了一个很简单的拉伸动作。
少年身体健美修长,阳光仿佛一束追光灯,少年左闪右闪,它却总是在少年翘起的发梢上熠熠生辉。
粉色的绣球花在少年身后绽放,静默而绚烂。
一切都那么温暖,美好而简单。
阳葵的目光在梁文康宽阔的肩上停留了很久,平静地开口:“把衣服给脱了!”"
"[2]
梁文康收回胳膊,环住胸,喉结上下滚动,四下看了一圈儿:“这儿?现在?会不会太快了?”
“那我们继续做卷子。”
梁文康“刺溜”一声拉开羽绒服的拉链,里面只剩一件圆领毛衣,在少年撩起米色毛衣下摆,露出两块腹肌的一瞬间,阳葵毫不留情地拍掉那只手:“大冬天的也不怕感冒!”说罢,还觉得不够,横了梁文康一眼,“满脑子不正经!”
“不正经”在梁文康脑子里绕了三圈,有些画面浮现出来,少年弯腰,指着自己的下巴凑到阳葵眼前,贱贱地开口:“哎呀,我记得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有一只不正经的醉猫强吻过我这里。”
阳葵佯装镇定:“建议你去打针狂犬疫苗。”
不认账?梁文康嘴角翘起,食指上移到唇边:“还有这里,昨天也被——”
阳葵果断地捂住少年的嘴,把他按回座位,双手在少年的肩上摩挲。
梁文康身体一僵,下意识想挣脱,却又被阳葵掰了回来。
“老实点,别瞎想。”
“那你别老干让我瞎想的事——啊!”
最后一声“啊”是痛呼,梁文康感觉肩胛骨关节“咔嚓”一声,像是枪支被卸掉重新组装,拉栓上膛的感觉,剧烈的疼痛之下,肌肉在缓慢舒展,一种柔韧且充满力量的感觉盈满全身。
梁文康忍不住扭头看阳葵,少女的手在他肩颈上不断按移,必要时会用指关节揉压,神情专注,额间甚至隐隐渗出汗珠。
“你怎么会这个?”梁文康想了想,还是问了。
“我家老太太,喜欢端着肩坐得笔直,看着精神,却很伤身体。”
阳葵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梁文康脑海中关于那个老太太的记忆却全部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