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眼里,应觉寒从来不肯承认宋屿死了的事。
应觉寒在现在站了一会儿,顺便听了些八卦。
说是这林父自从把林深接回来就对他实行性侵,那么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可怜哦。
难怪林深会报警,报了警后面却没有掀起一点风浪。
他有个一手遮天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会报成功呢?
那……在听到电话的声音时,林深是在杀人?!
自己还耳闻了整个过程?
应觉寒不由得生出一身冷汗,突然又悲哀的想到,那么一个娇弱的Omega在被绑架囚禁的时候该有多害怕啊。
恨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救到他。
很快,林深的判决书就下来了,以故意谋杀罪判了五十年的无期徒刑。按理说应该直接死刑的,但考虑到林深也是受害者,但行为总是恶劣的,这种事应该交给警方,而不是以古老的方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应觉寒去探监了一次,林深穿着囚犯服,头也被剃成了光头,脸上有多处淤青。
按照监狱里的规矩,新入狱的往往会收到来自老狱卒的特殊“关照”。
林深看了一眼应觉寒,又往他身后看了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的小公主怎么没来?”
他们隔着玻璃铁窗说话,后面还站着两个狱警。
应觉寒砸了一下桌子,“你他妈不配提他!”
林深无所谓耸耸肩,看着应觉寒气急败坏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啊……你不知道吧,他的皮肤又白又嫩,背对着我的时候就像一只小兔子,但是他不乖……”
应觉寒脖颈上的青筋暴起,他一想到他这辈子最珍爱的人受到这样的遭遇,心就揪成了一团,他当初怎么就不早点、早点去救他的宝贝啊。
小屿该有多疼啊。
林深对应觉寒这样的反应很是高兴,翘起二郎腿,一点也不见被关监狱的狼狈——如果不看他浑身是伤的话。
“他怀孕了你不知道吧?”林深神神叨叨地凑近玻璃门,“哦~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呢,他那么宝贝他那孩子。”
“我可喜欢他了,在我读大学的时候,公共课见过他一次,所有人都怕我惧我,只有他愿意递给我一张纸。”林深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上一句根本接不上下一句。
从医学来讲,这是器质性精神疾病兆头。
“哈哈,你是不是以为那孩子是我的?”
应觉寒没说话,他的确以为那孩子是林深的,手指骨头攥得嘎吱响。
“怎么可能呢,我碰他一下他就像急红眼的兔子,见谁都要,诺,你看,我手上的牙齿印就是他咬的。”说着,林深露出半截胳膊,上面果然大大小小的都是牙齿印,深的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