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数落小汤圆，小汤圆不好意思地蒙住眼，宋屿轻轻敲了他头一下，“剪子递给我。”
小汤圆鼓起两个腮帮子，把剪刀递给了宋屿，支着下巴歪着头看宋屿给他做手枪。
“爸爸，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嗳。”
“嗯？有吗？”宋屿背对着阳台，窗台上的光自动给他打了一层柔和的光。
事实证明，宋屿手工确实不怎么样——做出来的和小汤圆自己做的也没好到哪去。
看起来像个粗糙的门把。
宋屿挠挠头，有点丢爹脸了。
小汤圆却在旁边努力地拍着掌，还不忘捧场，“爸爸好棒！”
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就站在门口，两人都没发现，少年和小汤圆关系不错，每次少年回来都会给小汤圆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少年夺过宋屿手中的“废铁”，白皙的手指飞快地扭动几下，有模有样的“手枪”就出现在他手上。
小汤圆跳着把手枪给拿了回来，“你不要弄我爸爸给我做的！”
少年笑了一声，“臭小孩儿。”
宋屿看着面前这个面似骄阳的少年，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眼中有不符合年龄的疲惫，温声道了谢。
这天晚上，少年回来的时候，带着比往常更重的伤，宋屿在黑夜中都闻到了他浓浓的血腥味。
他们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黑夜寂静，只听到海浪打在岸上的声音和对面若有若无的闷哼声。
宋屿睡眠浅，是在应觉寒身边养成的坏习惯。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惊醒。
看了眼乖乖睡着的小汤圆，宋屿披上衣服轻手轻脚下车，敲了敲对面的门。
“谁？”少年的声音异常嘶哑却还保持着警惕，罂粟味的信息素都快从房间里溢出来了。
“是我。”海边的夜晚风浪大，宋屿拢了拢外套。
对面安静了一瞬，开了一个小缝，里面的血腥味瞬间就涌出来了，宋屿不适地皱了皱眉。
“你来干什么？如果是来看我死了没有的你可以回去了。”
少年就像浑身带刺，极少的交流中也都是刺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