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拦不住端木思文成了鹏公一个人的过错,加上裴瑾言这个手握神秘变异植物的大佬也跑了,魔屿一时间无处发泄,便时不时对准鹏公的大脑袋瓜子砸几个烟灰缸,扔几个花瓶和茶杯。
即便是皮糙肉厚的鹏公,在经历了这一段时间的磋磨之后,也憔悴了不少。
体重狂减二十多斤,虽然对一只巨大无比的鲲鹏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这才过去几天啊,要是这么持续下去,不出一个月,只怕鲲鹏要变成白斩鸡了。
鹏公叹息一声,视线落在簸箕上,还是认命地先把地上打扫干净了。
丢完垃圾去洗手间洗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看。
一头的纱布,有几个位置还在沁血,看着可吓人了,脸上也多了几道口子,要不是裴瑾言还留了黄木香在这里,只怕他连恢复原来样貌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毕竟这几道口子太深了。
那天魔屿正对着他和端木思文的照片睹物思人,鹏公只是听命进来,把刚刚泡好的茶端过来,结果魔屿一尝,立马化身咆哮帝:“我说的是七分烫,七分,你懂不懂!你这是六分半!都泡了七八遍了还是不对,你想渴死我吗?好让你篡权是不是啊?啊?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趁早死了这个心吧!”
鹏公被骂得莫名其妙,正想辩解一句,脑门上就挨了一下,碎裂的瓷片直接从眼角往下,划拉开一道长达十几厘米的口子,一时间仿佛修罗附体,满面狰狞。
这样的遭遇还有很多,鹏公看着镜子里的这个鸟人,忽然觉得一阵烦躁。
枉他连孵蛋的姿势都征求过裴瑾言的意见了,这个臭男人,明明夸自己孵得好,怎么一转身就跑了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骗他的吗?
难道他这么一个威武魁梧的纯爷们不值得爱?
他不服!
他忽然把抹布往水池里一摔,卷起袖子捧起一把冷水拍了拍脸,抬头时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老子不干了,老子找裴瑾言去!”
当天下午,魔屿口渴难耐,暴躁地问了好几声鹏公死哪去了。
最后还是一个刚来当差的鱼人告诉了他实情:“那个……总统大人,那歌公主离开的时候吩咐了,叫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您午休,所以……”
“所以什么?我问鹏公哪去了,关那歌什么事?”暴躁的魔屿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吓得新来的小鱼人瑟瑟发抖。
小鱼人缩着脖子回道:“是是是……是这样的。那歌公主说她要去找她的老婆,正好鹏公大人也要去找他的老婆。所以他们两个一拍即合,商量好了一起去千里追妻了。那歌公主说,总统大人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这事只能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