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止血。”
“求你帮我止血，可以吗。”
“怎么？”
肖璟寒好笑地看着颜睿，“颜小少爷这么怕死啊。”
“不是。”
颜睿说，“我的血型是Rh阴性血，就是俗称的熊猫血，你不会不知道，这种血型极其罕见和宝贵……”
“所以呢。”
肖璟寒一听这话，突然像是受了刺激，癫狂地抓起颜睿的双腿，将他膝盖上的玻璃碎片又刺深了一些。
“啊……”
骨膜再一次被刺穿，钻心挫骨的疼，颜睿无法抑制地发出惨痛的叫声。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有熊猫血。”
“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肖璟寒咆哮着，双目赤红，恨不得立刻拿把刀从颜睿的肚子上捅进去，看着他慢慢流血而死。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颜睿痛苦地拍打着肖璟寒摁在他膝盖上的手，脸上疼得泛出一阵死灰，急促地抽着气用很不连贯的字节说。
“我在献血……”
“我每一年，都会……都会把自己的血……献，献给医院，好让，好让那些……需要输血的人，可以，可以……”
颜睿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然后渐渐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取而代之的。
是从他膝盖上不断涌出，顺着裤管一滴一滴溅到地上的鲜血发出的滴答声。
梦靥般的声音不断钻入耳蜗，肖璟寒低头看着满手的鲜血，机械地把脸转向颜睿，突然魔怔似的冲着门外大喊。
“叫钟医生，高泽，快叫钟医生……”
***
一小时后。
钟医生放下手术刀，擦了把汗，换上便服去向肖璟寒汇报颜睿的情况。
肖璟寒面无表情的听完，嘲讽地勾了勾唇。
“这么折腾竟然没有残废。”
“果然，贱人的命就是够硬。”
钟权脸上的笑容僵住。
原来肖璟寒是想让那小子残废啊。
早说嘛！
他刚才摆出那副治不好那小子就要他老命的样子，害得他十足的捏了把冷汗，吓都吓死了。
这会儿倒好，说翻脸就翻脸，真是比女人还善变。
“行了，这没你的事了。”
肖璟寒不咸不淡地瞥钟权一眼，“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