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会不会输。
肖璟寒挑挑眉，试探性地问顾言哲。
“像顾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应该早就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了吧。”
顾言哲菀尔一笑，抬眸看着肖璟寒。
“肖总见笑了。”
“像我这种常常一个科研项目下来，就得三五个月扎在里面的人，哪有时间谈恋爱。”
“那照顾总这么说……”
肖璟寒微勾起薄唇，“顾总目前是单身咯。”
顾言哲又笑了笑，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怎么……”
“肖总要给我介绍对象吗。”
“我哪敢啊。”
肖璟寒也端起咖啡，“像顾总这么英俊完美的男人，一般的庸脂俗粉肯定看不上。”
狭长的眼毛幽深一挑，“亦或者，顾总早就心有所属了。”
顾言哲表情微顿，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看着肖璟寒用意不明的眼神，淡淡道。
“肖总有话，不妨直说。”
肖璟寒略一沉吟，将名片郑重地递给顾言哲。
“我想邀请顾总，担任鼎亚金融的首席AI科学家。”
轻笑着一挑眉，“条件，随便你开。”
顾言哲微微一笑，几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说，“多谢肖总赏识，只不过……”
“我这次回国，并不打算急着找工作。”
“我想给自己放个长假，多抽点时间陪陪家人，顺便……”
一双迷人的桃花眼优雅地看着肖璟寒，“像肖总刚才提到的，我想我应该，好好解决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哦……”
肖璟寒轻笑着扬起薄唇，“这么说来，我果然没猜错，顾总果真有心上人了。”
“而且……”
“听你这口气，好像已经准备向对方求婚了是吧。”
顾言哲神情微微一顿，须臾，爽朗地笑起来。
他看着肖璟寒急于想求证某事的眼神，表情闲谈地道。
“肖总不愧是商界的传奇人物。”
“除了会赚钱，还会读心术。”
“幸好我刚刚没有接受你的邀请。”
“不然，有你这么厉害的老板，我一定每天被你碾压得怀疑人生。”
肖璟寒听出了顾言哲言辞之中对他的回避和拒绝，心想，既然他都要结婚了，领带那事儿肯定是巧合。
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肖璟寒心情愉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郑重地和顾言哲握了下手，感谢他江湖救急，帮他渡过这个难关。
“那就祝顾总求婚成功，早日抱得美人归。”肖璟寒笑说。
顾言哲微微一笑：“但愿。”
***
肖璟寒出了电梯，立刻给高泽打电话，让他订最早的航班，他要马上回国。
才两天没见，他简直想颜睿想得快发疯。
回去以后，一定要让他下不来床，肖璟寒心想。
就在这时。
一个华裔模样的女生慌慌张张地冲进写字楼大厅，迎面撞向肖璟寒，被他结实的胸膛弹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手里的画稿散落一地。
女生摔疼了屁股，哎哟叫了两声，大惊失色地看着满地的画稿，自言自语道。
“完了完了……”
“这可都是言哲哥的宝贝。”
“要是不小心弄丢了一幅，他非杀了我不可。”
肖璟寒正和高泽通着电话，被那女生一撞，手机掉到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屏幕摔得碎裂，跟着黑屏关机。
他深吸一口气，敛着怒火冷扫那女生一眼，弯腰去捡地上的手机。
满地的素描稿，全都是画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有着一头蓬松柔软的头发，睫毛很长，眼神清澈得像是一湾湛蓝的湖水，笑起来的时候，嘴边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要是发脾气或者不开心，嘴唇就会翘得老高，气鼓鼓的样子，可爱又撩人，让人恨不得把他拽进怀里，狠狠地咬上一口。
那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他想得发疯的小家伙，颜睿。
肖璟寒深深拧了下眉。
他不明白，颜睿的画像，怎么会从一个陌生人手里，出现在瑞士。
那种感觉太突兀了。
直到。
他看到另外一张，颜睿和顾言哲在雪中拥吻的画稿，脑子当场如被雷劈，整个人都傻了。
“先生，麻烦抬一下脚。”
“你踩到我的画儿了。”
女生蹲在肖璟寒跟前，仰头看着他伟岸挺拔，却因受到某种强烈刺激而僵直发抖的身躯，伸手一拍他脚踝，语气明显没了耐性。
“先生，抬一下脚好么，你踩到我的……”
女生嗓子一噎，姣好面容在看向男人时，瞬间被吓得惊惶失色。
她看着肖璟寒漆黑的双眸狂然掀起一片血丝密密的猩红，他眼中的那种愤怒，如同一头遭到背叛而变得癫狂的野兽，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都摧毁撕裂。
“这些画儿，你从哪儿弄来的，谁画的。”
肖璟寒一把将女生从地上扯起来，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暴吼。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