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性取向正常。”
他赶紧澄清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我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开心。虽然你平时也有笑，但是我感觉你的笑容是那种习惯性的假笑，但这次不一样，你好像真的在笑。”
“是吗。”封奕低声自语道。
晚上的时候，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夏言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她尽量睡到边缘处，但封奕大手一捞就把人带了过去。
“想什么呢，大半夜还不睡觉？”
他明明自己也睡不着。夏言腹诽。
说话时，他在她耳朵边吐气，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线，“我觉得整天待在屋里太无聊了，你能不能给我一部手机？我想上上网玩玩游戏。”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抚摸，“家里不是有电脑可以上网的吗？无聊的话就让秦姨陪你出去散散步。而且你现在是特殊时期，少碰些电子产品为妙。”
“可是你不能剥夺我跟外界联系的权利。”越说她越委屈。
封奕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可能，狐疑地眯起了桃花眼，“你不会是还想着离开我？”
夏言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稳住神情说：“封奕，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怎么可能。”他冷哼道。
“那你怎么这么害怕我会离开你呢，”她故意激他，“你觉得我天天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生活，我还有机会那么做吗？”
他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从再次回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命了。我承认，当我出狱后与你重逢的时候，我对你仍有爱意。我曾经那么喜欢你，甚至不惜替你坐牢，你知道我在监狱里的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每时每刻，我从未停止过想你。就是靠着对未来的美好期望，我挺过了一千多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一番真假参半的话，都快把她自己说恶心了。
曾经毫无保留的喜欢是真，现在彻头彻尾的恨意也是真。
她的双手，不自觉攥紧成了拳头。
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里，封奕沉默了，或许是愧疚作祟，或许是他觉得夏言重新接纳了他，于是他妥协道：“明天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攥紧的拳头放松，她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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