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露异色,此女怎会来这里。心中又不禁暗叹,面露不忍之色。这位丞相赵绮之女,也曾是如珠似宝娇宠大的天之娇女,当年连城外的小乞儿都知道大封国赵丞相宠女儿的名声,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那些眼高于顶的公主们都不敢给这宝贝疙瘩脸色瞧!那是何等风光……而现如今却落了个幽禁冷宫,家族蒙难满门抄斩的下场,已是这般凄惨,现在还被逼着亲眼来目睹至亲惨死……
何至于此啊!
赵清宛看着台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中宛如刀割。
她一步一步走到台前,看着她爹,赵绮还未到五十,已满头白发。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俯身磕头,三个响头声声震耳,抬头已是鲜血直流,她满眼泪水喃喃问:“爹,你恨我吗?”
赵绮看着他从小如珠似玉捧在手里的闺女,被磋磨成这副样子,只觉心痛。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透露出哀伤,他沙哑的嗓音仍旧透着温和:“傻丫头,爹只会心疼你啊,爹都明白,你心中又何曾好过。”
她心中痛的说不出话,这就是她的家人,到这个地步,都不怨恨她,不怪她。
监斩官看了眼时辰:“午时三刻已到,罪人赵绮可还有话说?”
赵绮抬头望天,心中苍凉悲壮,好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也无话可说。
监斩官见他不说话,心中一叹,闭了闭眼睛,丢出写着朱红“斩”字的令牌,令牌落入积水中,侩子手举起手中大刀。
赵氏子弟无一人喊冤,连那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曾哭闹,大刀落下。周围百姓纷纷低头不忍,滚烫的鲜血洒满一地,惨烈至极。
赵清宛目眦尽裂泪流不止,右手紧紧攥着心口的衣衫,伏地悲哽……
石阶上的红,红的刺目,红得寒冷之极,痛彻心扉。
她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马车前,行同木偶,蓦然看去,满头青丝竟变白发。
恨吗?怎能不恨,她恨萧诀的无情无义,恨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为了权势不惜狼狈为奸。恨自己无能,家族蒙冤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赴死。
当年如果她没有嫁给萧诀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她觉得这一生真的好累……好痛苦……若有来世,她不要什么花前月下对影成双……
唯愿赵氏家族万世长存!
无人敢欺!
有声音好似从远方传来,听不真切。
“陛下有旨,赐赵氏酒一杯,送去西山,不必再回宫中。”
她为鱼肉罢了。
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酒杯坠落,红衣散落一地,她看着阴沉沉的天空,突然想到一个很久远的人,那是娘在她还没出世时就定下的亲事,后来她悔婚,那人离京北上去了边境,一年后战死沙场。
她此生并未负任何人,却唯独负了他。
乌云密集的聚在一起,干旱了许久的大封国突然下起了大雨。
众人看着滂沱大雨,冲刷着地上的鲜血,心中悲凉,这赫赫威名的两朝相府,最后竟这般收场……这京中的风云变幻,真叫人心惊胆寒……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大反派的呆萌小杀手》
文案: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不,一心想要成为顶级杀手的江梦笙,第一次出任务就以失败告终,转眼就到了阎王殿。
再一转眼,又变成了小团子。
不服输的江小团子,总有一种自己赢在起跑线上的爽感。
烈日下,小团子头顶瓷碗马步一扎,内心豪情万丈——
“哐嘡”一声
地上多了个小人儿坑。
“哎呦,崽崽,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没有武根,剑都拿不起来扎什么马步。”
江梦笙:“……”娘,你能别说话吗?
#当未来最优秀的杀手不能练武怎么办?#
江梦笙表示作为重生者,不知道点秘辛怎对得起两世为人!
据说大反派徐商陆年少时在九道学院习武,那……出绝顶高手的学院怎么说也有两把刷子吧?
恩!决定了!
她要去抱大腿——
呸呸呸,不对!去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