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身体还未痊愈,还是昨日情绪波动太大,她总觉得起身后身子骨有些酸软乏力。
昨晚在主院用过晚膳,她磨了半天,爹娘才同意撤销她的禁足令。
丑时一刻,马车赶到城门时,城门正是刚开启的时候。城门守将看到挂着丞相府标志的马车,赶忙上前行礼。
白英跳下马车,屈身回礼道:“我家姑娘要去城外长亭处为人送行,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原来是赵姑娘的座驾,在下那里是什么将军,这位姑娘真是折煞在下了……姑娘请先行吧。”城门守将挥挥手让手下放行,刚毅的脸庞浮起一丝红晕,他守了这么多年的城门,何时有人这么认真的称呼过他。
果然传言不可尽信,赵姑娘哪里如传言中所说的嚣张跋扈,守城将摇头叹息,心中感慨万千。
“多谢将军。”白英又行了一礼,才转身上马。
此时的天还是漆黑一片,只有一轮清月散发着微弱的余光。
而城门外已排起了长队,行商的小贩挑着扁担,大型的商队护着一车车货物,风尘仆仆的旅人背着包袱,众人都等待着进入这座以花天锦地闻名三国的大封国都。
离开城门后,行了约有二里路,赶马的黑衣侍卫才遥遥望见城外的歇马凉亭,不多时就赶到了地方。
青竹白英扶着赵清宛下车走进长亭,几人简单在凉亭里安置一些用具吃食。黑衣侍卫停好马车后,也守卫在凉亭边。
赵清宛坐在垫着坐垫的石凳上,依靠着亭栏闭目养神。
天上的迷雾渐渐散去,初升的朝阳映红了天空。
这时城门方向才似是有声响传来,伴着马匹腾起的烟尘,守卫在亭边处的黑衣侍卫首先张望到,示意随侍在赵清宛身旁的青竹等人。
青竹躬身在赵清宛耳边轻声唤道:“姑娘……姑娘……醒醒,有人过来了。”
赵清宛听到青竹的呼唤,悠悠醒来,只觉得这会儿难受的头都有些疼,她坐着缓解了下,才起身走到亭边,遥遥看向远处。
因为距离还远,模模糊糊只能看见两人两骑,一前一后,正向这边奔来。
黑衣侍卫的目力最好,赵清宛还在极力辨别来人时,他已确认清楚,低声道:“是魏公子——”
赵清宛嗯了一声,她并未多说什么,黑衣侍卫就已经会意,离开凉亭,来到大道旁。
远处快马加鞭的两人正是魏容跟他的侍从福山,清风楼那日守门侍从中的其中一位。